的玉佩可不下五百件,那日邀月宫上百只猫儿齐躁,摔碎了邀月宫不知多少器具,舒贵姬不心疼那些个,反而揪着这一块不放……”
“……可是这一块,有什么特别的作用的吗?”
“舒明仪?”
有那么一瞬间,舒明仪仿佛在梵音身上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就像困在眼前这副身体的凶邪魔物,露出獠牙,顷刻间要将其拆吞入腹。
舒明仪腿软地后退了一步。
不仅仅因为梵音的骇人,还有她说的话,字字句句敲在舒明仪的心窝上——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为什么这么说?
商栖迟闻言脸色骤变,但她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下一瞬神色变恢复了正常。
商栖迟走到舒明仪身后,语气较方才缓和了不少,“陆美人说笑了,只是一块玉佩,能有什么特别的?”
梵音注意到她整个人散发的气场变得不一样了,有了几分沉着、冷静的味道。原来只要不事关裴苏御,梵音是可以从她身上看见镇南将军的模样的。
梵音缓缓道,“那这又怎么说?”
梵音在看被压住的力拔和山河。
商栖迟眼神凌厉地扫了那几名宫人一眼,那几名宫人立时松开了手。
力拔和山河得到解脱,立马来到梵音身后。
商栖迟道,“都是误会,陆美人莫怪。”
舒明仪心急地还想说什么,教商栖迟一个眼色打回去。
商栖迟道,“舒贵姬只是丢了东西,关心则乱,陆美人别跟她一般见识。”说着,她靠近梵音的耳边,低声轻语道,“陆美人,你该不会不知道,她与明宿将军的事吧?”
梵音不带任何温度地看她一眼。
商栖迟慢慢挺回腰板,诱惑道,“陆美人,借一步说话?”
梵音瞥了眼瑟瑟发抖的舒明仪,“成。”
商栖迟阴狠地瞪了舒明仪一眼,转身跟着梵音走出殿门。
院中,空无一人。
梵音停住脚,“娘娘想说什么便说罢。”
商栖迟道,“听闻陆美人月余前失忆了,想必忘了不少事。舒贵姬未入宫前,是靖阳侯府独女,靖阳侯故去的早,靖阳侯府无人倚仗,一直是明宿将军在扶持。”
“就是舒贵姬母亲的亲弟弟,舒贵姬的亲舅舅。”
“早些年靖阳侯夫人身体不好,舒贵姬就养在明宿身边,直到明宿带兵打仗,舒贵姬才被交还给靖阳侯夫人。”
“所以,明宿称得上舒贵姬半个父亲。”
梵音对上商栖迟饱含深意的眼眸,听她继续说道,“也正因为这份从小到大的情意,舒贵姬对明宿将军……生出了异样的感情。”
“明宿之于她,是父亲,是兄长,是舅舅,还是……恋人。”
“这件事情,是靖阳侯夫人发现的。据说发现的时候,明宿衣冠不整,舒贵姬赤/裸地挂在明宿的身上……”
“靖阳侯夫人当场便昏厥过去了。”
“这也成了上京城众人皆知的秘密。”
因着听过一遍,再听时,梵音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商栖迟微微诧异。
但她也没有自乱阵脚,继续说道,“所以,陆美人现在知道那块玉佩意味着什么了吧?”
“那是舒明仪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