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苏御没有回御书房,而是让伯乔推着回到蓬莱宫寝殿,进入寝殿后,裴苏御将伯乔和平生都轰出去,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伯乔和平生皆是懵然。
平生贴了贴门缝,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奇怪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伯乔亦皱皱眉,心中不解。按理来说,皇上方才在照影宫的戏已经做了很足了,为什么回到蓬莱宫还是这样?难不成,皇上是真的生气了?陆美人究竟做了什么?
平生见伯乔不答,不满地用拂尘怼了怼他,“喂喂,你想什么呢?”
伯乔“哦”了声说:“没什么。”
平生才不信他,伯乔向来不会说谎,只会打马虎眼,“你刚刚不是跟皇上在殿里面吗?陆美人跟皇上说什么了?”
伯乔诚实道,“我没在里面,后来我出来了。”
平生眨眨眼,“你出来了?你出来做什么?他们是不是又说悄悄话了?!”
伯乔尴尬地吞了口口水,鲜见回怼道,“人家是夫妻,说悄悄话怎么了?你怎么老盯着皇上跟谁说话了啊。”
“我……”平生语噎了瞬,捻酸道,“伯乔大人成日里跟皇上说话不带别人,自然不知道别人被冷落的滋味。”
伯乔哑了哑声,看了眼被冷落的“别人”,坑坑巴巴说道,“我跟皇上说过的……皇上也是为了你好……”
伯乔的解释过于苍白,说着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兀自扒拉着手背上的白纱布。
平生“切”了声,瞥见他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伯乔低头,“这不是前些日子在邀月宫,被那些疯猫挠伤了吗?”
平生神色正了正,看着他的手,“这么久了,还没好呢?”
伯乔翻手看了看,“其实好了,结的痂都掉了,可力拔姑娘说会留疤,就又上了层去疤的膏药。”
闻言,平生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睁,他好似嗅到了八卦的问道,“力拔姑娘?陆美人身边的婢女?”
伯乔道,“是。”
平生嘴角噙着笑,视线在伯乔受伤的手上打转,“她怎么想起来给你上去疤的膏药啊?”
伯乔老老实实道,“当时我替她挡住了一只发狂的猫,兴许是来感谢我的吧。”
平生长长地“哦”了声。
伯乔察觉出一丝不对劲,问道,“你‘哦’什么?”
平生笑说:“没什么,没什么。”视线上抬,平生难得对伯乔笑道,“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去歇歇。”
伯乔狐疑地看着平生的背影,“哦。”
*
寝殿里。
确认平生离开后,周意现身。
裴苏御调换声线,用银孑的声音问道,“这两日,怎么回事?”
周意道,“师兄走后的下午,舒明仪就带人风风火火地往御书房来,要求见陆弦思,我按照师兄的吩咐,阻止了她,没想到今日,我再次拒绝她后,她径直带人去了,后来的事,师兄已然知晓了。”
裴苏御屈指敲着轮椅,半晌,他缓缓地取下青绫,揉了揉颇为酸乏的眼。
“五百多块的玉佩丢了一块,她都能准确无误地发现,她到底有多熟悉那些玉佩?”
周意道,“师兄说的是舒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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