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清透卓绝,胜似珠玉;他的唇,殷红如血,灿比朝霞;他的……”
“停!”梵音实在忍不了了,“可以了!”
山河骤然收声,怯怯地看着梵音。她一向这样,话多又胆小,别人声音一大,她就吓得不轻。梵音深知这一点,耐着性子放缓语速并配之以微笑,“给我讲讲,他的母亲是何人吧。”
山河眨着大眼睛,细声道,“当年胡部向大梁进献舞姬……”
梵音像哄宝宝似的,“所以他的母亲就是那名舞姬?”
山河道,“不,是那名舞姬的侍婢。”
梵音:“?”
山河道,“皇上是先皇意外所得。”
梵音道,“后来呢?”
山河也不清楚梵音究竟想知道什么,索性全说了,“先皇并不喜欢皇上的母亲,自然也不喜欢皇上。皇上自出生后,便被先皇晾在宫中一隅,一晾就是十四年。”
梵音道,“既然不为先皇所喜,如何登上的皇位呢?”
怯意渐散,碎碎念开启,山河道,“这便是一桩奇闻啦!据说皇上十四岁那年,先皇的几个儿子多嫡正凶,尽管皇上被遗忘许久,但他毕竟是名皇子,还是有人把主意打到黄上的身上来。皇上的母亲见状,设计摔断皇上的双腿,又抓瞎皇上的双眼,向先皇请旨离开上京城。先皇本就不喜这二人,当即允了。诸多皇子见皇上已是废人一个,构不成任何威胁,遂纷纷作罢。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八年后先皇驾崩,诸位皇子为夺皇位自相残杀,最后一位皇子也没能留下,众廷臣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想到远在天边的皇上,当即将人接回上京城继位,不可谓之不传奇。”
梵音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他的眼睛和腿,是他母亲伤的?”
山河颇是同情道,“是啊,为了保住皇上的性命,银贵姬不得不这么做。”
“银贵姬?”
“嗯,就是皇上的母亲,本名银月,位居贵姬。”
梵音忽然好奇道,“话说,你们这个后宫的……职位,是怎么划分的啊?”
山河数着指头道,“自然是按照品阶划分的呀!像银贵姬,居正六品,而席淑仪、商淑媛呢,居正四品,品阶越小,地位越高,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皇后,皇后是没有品阶的!皇后至高无上!”
“那我是几品?”
山河抿抿唇,慢吞吞吐出三个字,“从八品。”
“……从?怎么还有从呢?”
“每级品阶都分‘正’‘从’两类,您是‘御女’,所以是从八品。”
梵音陷入一阵沉思,这大抵是她三千年里,地位最低的时候。
山河观察她的模样,趁机怂恿道,“其实,娘娘若想晋升,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说的颇是勾人,梵音追问道,“什么办法?”
“争宠呀!就凭娘娘生得这般国色天香,想要上位岂不是手到擒……擒……”
梵音一把戳过山河脸颊,“我们换下一话题。”
山河揉揉自己的脸,“嗷。”
“他叫什么名字?”
山河东张西望确认四周无人,以手掩嘴道,“皇上姓‘裴’,名‘苏御’。”
梵音呢喃,“裴苏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