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家铁匠铺的铁石才会断供。
在此时的陈浩看来,想要继续使用铁来铸造煤炉已经是不可能了,眼下等到当务之急,得先想到使用什么材料取代铁继续铸造煤炉才是。
不光如此,若是换了另外一种材料,可以继续铸造煤炉的话,也必须尽快扩宽煤炉的销路,降价是一个手段,可降价如果过高,想要在接下来不到十四天的时间之内,平均每天依靠出售煤炉和煤球获得七万六千贯钱的纯利润,这谈何容易。
对于此时的陈浩来说,现在无铁可用导致没法铸造煤炉,而即便是铸造出来了煤炉,其销售业绩也直线下降,就以今日举例,销售业绩就非常惨淡,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这边厢,陈浩在为上述的这两件事情而犯愁,那边厢,丫鬟秋菊在后院遇见了刚离开耳房的孙老管家,她看到孙老管家整个人不仅显得有些疲惫不堪,而且,脸颊上也挂着浓烈的愁容。
丫鬟秋菊一想到,孙老管家是从陈驸马下榻的耳房出来的,定然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她便把孙老管家给拦了下来。
“孙管家,我问你,你方才是不是去了陈驸马的耳房了?”丫鬟秋菊站在后院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伸展开双臂把低头走路的孙老管家给拦截住,直截了当地问询道。
被拦住去路的孙老管家,停下脚步后,抬头一看,站在他身前的是丫鬟秋菊,若是换做公主府内的其他丫鬟,孙老管家会劈头盖脸地教训如此不懂事的丫鬟不可。
可问题是,今日拦截他去路的不是一般的丫鬟,而是先前在宫中当差不说,还是在晋阳公主身边伺候的宫女,正是因为陈驸马入驻了这个公主府,晋阳公主才派遣宫女秋菊,带着春梅、夏荷和冬雪另外三个宫女,一起到公主府照顾陈驸马的饮食起居,同时,也是晋阳公主的眼线,他自然是得罪不起。
停下脚步的孙老管家,冲着他身前的丫鬟秋菊,先是微微一笑,随即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秋菊姑娘,我方才进入后院的耳房之内,向陈驸马禀告了点儿事。”
听完孙老管家的回答,丫鬟秋菊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当即就追问道:“孙老管家,你可否告知我一下,你方才在耳房之内,都跟陈驸马禀告了哪些事情吗?不是我对此感到好奇,是晋阳公主想知道。”
原本对于丫鬟秋菊的追问,孙老管家是打算婉言拒绝的,可是,当孙老管家听到丫鬟秋菊不按常理出牌,把当人圣人最疼爱的小女儿,同时,也是陈驸马的娘子——晋阳公主府给搬了出来。
孙老管家若是再婉言拒绝,或者有所隐瞒,那不是孙老管家得罪了丫鬟秋菊,而是得罪了晋阳公主,他一个管家而已,无权无势,得罪了自己的女主人,岂不是没事找罪受。
暗自在心里头思忖至此,孙老管家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把他方才在耳房之内,向陈浩汇报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向丫鬟秋菊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