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扎着,创口化脓的脓水已经浸透了衣服和绷带。
日華小心翼翼的撕开粘着血肉的绷带,里面的情况更糟糕!部分猎枪子弹的铁砂还残留在身体里面。
日華皱着眉头:这是处理不当的结果,幸好自己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身后传来一阵呼吸急促的声音,日華眼睛的余光看到,埃尔迪正红着眼睛,泪眼在眼眶里打转。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日華这么想着,他开口道:”埃尔迪,我需要一大桶烧开的热水,能帮我一下吗?只是小问题,我可以处理,但是我抽不开身。”他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放松。
埃尔迪闻言就迅速的朝屋外跑去。“快点!我等着用!”日華催促道。
随着埃尔迪出去,两人放松了许多,桑德拉感受到了日華的善意,此时看着日華的眼神不再是刚开始的那种戒备,变得柔和了许多:“谢谢。”她有气无力地感谢到。
“说感谢的话可能还有点早了,要先给你化脓的伤口消毒,再把铁砂取出来,可能会很疼,所以会先让你睡上一会儿。”日華说着从军械库取出一支麻醉针,一壶酒(充当酒精用于消毒),然后将奥特手镯变成成了极小的镊子形状,然后带上了护目镜。
“不用麻醉,那个给我喝几口就好了。”桑德拉指了指日華手中的酒壶,日華将酒壶递给她,她咕咚几口将壶中的酒喝了大半,精神也好了不少,她抹了抹嘴:“真不错,兽族酒,北地产的野猪烈酒。”
日華也含了一口火辣辣的酒,喷洒到伤口上:“我也不知道,从别人那里拿的....“
来的时候,他从加索克那里顺走了一批物资,其中还包括剃刀工坊的铁帖和工作台...
风险投资公司工地内。
“啪”一个巴掌将一个绿皮肤的矮小地精扇飞出去老远。这个地精右手打着血迹斑斑的绷带。仔细看去这个地精正是早上那巨大压路机的驾驶员。
“你是说一个巨魔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吃掉了一整台压路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打人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类男,他穿着一条沾满油污的白色背心,卑鄙的三角眼中透露着阴险和狡诈,此时他正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绿皮地精。
听到对方怒不可遏的咆哮声,绿皮地精缩成一团,恐慌无比,眼睛睁的老大,他哆哆嗦嗦的说:“是..是..真的!我可以发誓..!葛瑞尔斯!我没有骗你,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不信你问他们!”他转头向身后受伤的众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将真诚的目光重新投向工头葛瑞尔斯。
这时一旁一个带着眼镜,身穿技工服的黄皮肤地精从地坑废墟中走了出来,他拍了拍背带裤上的灰尘说道:“他应该没有说谎,我看了几台勘探机。上面的切口很平滑,如果情况属实的话。那个巨魔身上肯定有难以料想的财富。价值可能比数十个石油基地都要值钱,或许我们可以将重心转移一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当然是在普兹克和费苏勒不知道的情况下。”
“当然,我的老朋友。大蛋糕分成几块的话,滋味就不美妙了。”工头葛瑞尔斯站了起来,他用健壮的手臂抓住绿皮地精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用凶恶的语气威胁到:“大工头和监工最好不要知道这件事!车子的事我会解决的,现在把那个兽人小杂种和他那该死的老娘抓过来!如果再办不好,小心我让你那绿色的小脑袋和你的脖子分家!”
绿地精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他的声音有点结巴:“是...是的先生,我这就去。”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日華将最后一块铁屑取了出来,抛在一边。紧接着双手按住伤口,默念着巫医魔法快速修复着皮肉。最后打好了绷带,替女兽人盖好了被子——她在治疗中已经睡着了。
“我总算知道埃尔迪的勇敢源自于哪里了,日華笑着擦了擦汗。”转身关上了房门,护目镜上显示时间还有8小时,还算充裕。
埃尔迪正坐在屋外边上的火堆旁,看着滋滋燃烧的火苗发呆。
“水已经烧干了。”日華走到他旁边坐下。
“我知道,你只是想支开我。”埃尔迪依旧看着火苗。
“还挺聪明,拿来吧。”日華将手伸到小兽人跟前。
“你怎么发现的?”埃尔迪将兜里的小手枪,放到日華手里。这把枪就是早上绿皮地精手里那一把。
“小孩子,总以为大人们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日華接过枪,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堆零部件,变戏法一样的在手上眼花缭乱的拆装着。随着零件的增加,一把崭新的枪正在渐渐成型。
不一会,一把和埃尔迪小臂一样长的枪组装好了,整把枪呈蓝黑色,看起来像一把玩具枪。他将枪抛给埃尔迪。“里面都是空包弹,会把人打飞。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保护好你妈妈,男子汉。”
埃尔迪接过枪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起来,他看着在屋子周围布置陷阱的日華,疑惑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防止过会有不知死活的老鼠窜过来。”日華边说着,边在周围布下了一圈瑟银破片地雷。“呆在这里别动,很快会有人来接应你们,你要提醒他们哪里才是安全的入口。”然后往石油工地走去。
埃尔迪点了点头:“你要去哪里?”
“去查水表。”日華头也不回的说道。
开玩笑!白送的石油厂,不要白不要!
距离鬼雾峰黑暗仪式还有——8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