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得回府好好去筹谋筹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色逐渐笼罩。可祁子羽府上如今还是热闹非凡。
书房内,祁子羽的幕僚穿着黑衣围坐一圈正在给它出谋划策。
从祁子羽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方法十分可取。
“那就辛苦先生了。”祁子羽起身一拱手,面上含笑。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刚接受了教诲的贵公子。
“不敢不敢。这件事不能在拖了,越往下拖越对殿下不利。属下现在就去办。”那幕僚并不托大,一侧身躲开祁子羽的见礼,言语里也都是虔诚尊重之意。
说罢,也没有多言。立即退下了。
笑话,三皇子有多恐怖,外人不知道,他们作为幕僚可是一清二楚。少说多干总不会错的,没有什么是比自己小命更重要的。
他走的迅速,不知道身后的祁子羽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直到数秒后才收回目光。
随即,又召出围坐的幕僚中一人。在他耳边私语几句,看着他也走出了房门才解散了众人,走回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早,太阳早已经升起来了。
如今已经上完早朝一段时间了,这个点,皇上还得在御书房处理公文。
但是今日不同,他的案前没有奏章,而下首却多了一人。
是祁子羽。
他这个儿子今天不知道有什么急事,他一下朝,刚刚还没有进门就接到了太监的通报说三皇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因此也没有让太监给他抱来奏章。
他还没有开口。
祁子羽一见他就“噗通”一下跪下。
“儿臣不孝,如今兄长去世,让父王一个人忧伤多日。”祁子羽言语里带着浓浓哭意。
听起来感染力十足,让祁墨赫一下子想起来祁子容。
面前的儿子虽然年纪也不小了,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兄长,去世了现在控制不住情绪也是情有可原。
他怜惜的想要把他扶起来。
没想到祁子羽继续说了起来:“儿臣希望早日找到真凶,希望兄长在底下可以安息。所以也探听了一些消息,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儿臣得来了一些蛛丝马迹。”
听到这话的祁墨赫顿时停滞在原地。
他脸色一下子失去刚刚不多的动容,多了几分严峻。
“你说什么?有线索了!”祁墨赫问道。
祁子羽抬头。
皇帝比他想象的还要急切,现在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儹越。
祁子羽顺水推舟的站起来,看似不经意,实则还在关注着皇帝的神情。
果然。
祁墨赫没有怪罪,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守规矩”。
祁墨赫给他辞了座,自己也坐下后忙继续问道。
“你说你查到了真凶?”他言语急切,眼睛也紧紧的盯着祁子羽。
“不敢说是真凶。但是有些证据都指向了一人。”前半句听起来还有些另人失望,后半句一下子更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可真是天生的谋略家。把握言语的尺度也令人叹服。
“儿臣派出的人在原地勘察了下,看到了这个。”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牌子递给了皇帝。
这个牌子看起来十分熟悉,云逐月就有一个,但是款式略显不同。
这是一个令牌,沉月谷中人手一个。
这个款式……
是谷主麾下的人的牌子。
祁子羽给了令牌后就没有继续多言,他一言不发。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祁墨赫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祁子羽。
攥着令牌的手渐渐收紧。
祁子羽虽然低着头,但是像是头顶长了眼一般。适时的加了一把火。
“兄长意外身亡,是我朝之不幸,更是对我们的羞辱!儿臣实在难咽这口气。”
皇帝听到了他的话,跟刚刚不同,如今却是没有反应。
他没有因此变得更加愤慨,而是温和的对着祁子羽说道:“你先下去吧。父皇会派人去查清的。你近些日子也辛苦了。”
只是他紧紧攥着的手能看出来他没有面上的那么轻松。
祁子羽达到了目的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闻言再一行礼乖乖的退下了。
祁墨赫的动作很快。
他没有刻意掩盖自己派人出去的行动,所以祁墨萧知道消息的时间也不长。
皇帝现在把矛头处处指向沉月谷,他怀疑什么,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沉月谷跟这件事一点都不沾边,皇上怎么能怀疑到这边来。
祁墨萧的眼线也并不少,稍微询问一番就知道,祁子羽最近去过御书房。
与祁墨赫说了什么暂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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