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如此,下次见着本王的爱妃,给本王离远一点,否则,她若掉了一根头发,我先拿你是问。”
“小女不敢。”宋清柔低垂下眉眼,嗫喏应道。
“走吧,”祁墨萧执起云逐月的手,“宴会就要开了,再晚去一会可又要挨罚了。”
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宋清柔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眼中的恨意如何也藏不住。
云逐月,今日我宋清柔受到的羞辱,他日我定百倍奉还!
“小姐,我们也快些去宴会吧,”婢女将宋清柔扶起,用干净的帕子将宋清柔的眼泪拭去,“小姐一会儿还要表演呢,这下妆都哭花了,该如何是好。”
“不打紧。”宋清柔经婢女一提醒,想到表演这回事,内心里不由得涌上一丝雀跃,将方才的屈辱感都冲淡了几分。
“走,快找个地方给我补补妆,顺便把我的舞服取来,”宋清柔急忙拉着婢女朝前走去,口中还不住碎碎念道,“江州王妃又如何,还不是个粗野的山匪,等三皇子殿下看过我的舞蹈之后,一定会为我所折服的!”
“是是,小姐这么想就对了,平白和她争那些口舌,都是无用的。”婢女也露出了笑脸,跟着宋清柔走远。
待祁墨萧和云逐月二人来到宴席之上,仍旧是晚了许多,众人皆已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太后面色不虞,却又不想在自己的千秋之上兴师问罪,想要端端架子,便淡淡地扫了一眼祁墨赫。
祁墨赫收到了这个眼神,自然知道她心底不愉快,便佯怒道,“皇弟,母后的千秋宴你也能迟到,难不成醉在美人乡里头忘了时辰了不成?”
祁墨萧自然听出了祁墨赫的意有所指,淡淡瞥了云逐月一眼,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皇兄说的哪里话,墨萧喜欢各种美人,别人不知,您还不知吗?”
祁墨赫见祁墨萧大大方方地接话认了,便也不再追究,毕竟大好的喜事,也不能弄得所有人都尴尬。
见状,他便朗声大笑了几声,笑着伸手点了点阶下的祁墨萧,“也罢也罢,还不赶紧带着你的美人王妃入座,莫要挡着朕与太后观赏表演了。”
“是。”祁墨萧从善如流,带着云逐月便在唯一空着的位置坐下,而这个位置正在百官之首,恰也正好离祁墨赫的龙椅一步之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祁墨萧心里自然清楚祁墨赫的用意,只当不知,坐下之后便与下首的大臣插科打诨起来,云逐月反而被晾在了一边。
可她却也并没有过多的不满,倒是觉着面前的果子露十分不错,甜而不腻,后劲也不凶猛,真想带爹爹一同尝尝。
对面坐着的祁子羽看着祁墨萧冷落云逐月的模样,心中甚为恼怒,恨不能上前给他几巴掌好好清醒清醒。
这就是所谓的得到却又不珍惜了吧。
“啪。”酒盅与桌板碰撞的清脆声从上首位置传来,众人皆屏息看过去,只见太后放下了酒盅,似是在寻找某人。
半晌,她轻启红唇,缓缓开口向宋轶坤问道,“宋尚书,怎的未曾见到令千金?她今日没来么?”
宋轶坤被点了名,起身回话,“小女很早就入宫来了,说是为娘娘的千秋节精心准备了一支舞蹈,想必是做准备去了吧。”
“哦?”太后兴趣盎然,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向宋轶坤,笑道,“宋尚书可知是何舞蹈?”
“回娘娘地话,老臣不知,”宋轶坤说着,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女排练舞蹈之时,交代了不许任何人在旁,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故而老臣也无从得知。”
“如此神秘?”太后有些惊喜,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难为这孩子有几分孝心,哀家定要好好观赏一番了。”
正说着,礼官便在殿外通传道,“宋小姐到——”
殿内的烛火突然熄灭,正当殿内众人心惊不已之时,大殿中央突然拉起了一道影布,烛火摇晃,映照出一道倩丽婀娜的身影,随着铮铮的音乐声响起,那身影开始翩翩起舞。
朦胧的灯光与昏黄的影布相互映衬之下,那道身影美得就像落入凡尘的效益一般,霎时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突得,灯火又在霎那之间亮起,那影布向四周散开,宋清柔从中间缓缓随着丝带升起,身轻如燕,足尖踏在丝带之上仿若无物。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几乎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不曾有人看过这样的舞蹈,一曲罢了,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啪、啪、啪。”
半晌之后,清脆的几道掌声从阶上传来,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寻回自己的声音,跟着太后鼓起了掌,口中发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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