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都有可能。
见她神情有些松动,侧妃伸手将手中的药瓶朝云逐月递过去,说道,“可否请王妃帮妾身一把?王爷此时实在是太过可怕,妾身实不敢靠近......”
云逐月看了看眼前的药瓶,内心涌起了一丝愧疚,沉吟片刻,也不过于拘泥,伸手便取过了药盒。
此事说到底也是因她而起,她去上药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当初在沉月谷又不是没见过光膀子的男人。
“好,我去给他上药就是,你且回吧。”
“谢王妃姐姐。”
侧妃朝云逐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走出王爷的院子。
云逐月见侧妃离开的速度,瞪大了眼睛,谁家的侧妃不是上赶着伺候自家王爷的?
莫不是她家王爷准备吃人了?
她手里拿着药瓶,站在主屋门口,脚尖哒哒地轻点地面。
她刚被驱逐出来,这么快再灰溜溜地进去给他上药,岂不是很掉面子?
被遗忘在一旁准备进去复命的程宁看着她皱着眉心,十分纠结的模样,一向严肃的他嘴角微微翘起。
“王妃,王爷伤势挺严重的,不能再耽搁了,否则恐有皮肤溃烂的危险。”
程宁在一边夸大自家王爷的伤势,准备给王妃一个推波助澜。
云逐月听程宁如此的描述,祁墨萧不会真的伤的这么严重吧,她出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虚弱啊……
虽是多朝好的方面想,但是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随后小手握拳抵在嘴边。
“咳咳,那什么,这药瓶挺沉的,拿的我手腕子有些累,我先进去给王爷上药了。”
说完,也不等程宁有何表现,直接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云逐月的眼睛还未从外面明亮的世界缓过来,面前一片黑暗。
抬起指如葱根的手指揉了揉眼睛,眼睛逐渐清明了起来,睁眼就看见祁墨萧背对着房门坐在桌边。
云逐月嘟着小嘴,犹犹豫豫不敢靠近,刚触了他的霉头,万一再叫她滚出去咋办。
突然,灵光一现,她想到了个好办法,既然自己不想先张口,那不如……
随即回头朝程宁挤眉弄眼一番,再瞥了一眼里面的祁墨萧,递了一个眼神。
程宁跟在祁墨萧身边多年,这点暗示,他轻而易举就看明白了,朝着云逐月点了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王爷,王妃十分担心您的伤势,坐立难安,特地回来,还带了上好的金疮药。”
程宁走进屋内,对着王爷弯腰抱拳,刻意把声音放大了许多。
云逐月的耳朵咻的一下涨的红了起来,手里拿着药更加地不自在了。
“程宁你瞎说什么呢,我这只是随意散步,碰巧遇见侧妃找我帮忙……”还怕祁墨萧不信,特意举起手里的药,“诺,这还是侧妃塞我手里,非要让我帮忙给他上药的。”
“既然来了,还拿着药罐子,该怎么做,本王不用手把手叫你了吧。”
祁墨萧并没有回头看他俩私底下的小动作和眼神,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虽是没有先前生气,但被这小妮子损了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说到底也不愿轻易原谅她,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云逐月知道他气还未消下去,还是她先主动吧,不然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王爷,我听说您伤的很重,我这有上好上好特别好的金疮药,保管你药到病除,抹上就能焕发新肌肤。”
她笑意蔓延到了整个面部,谄媚的句子张口就来,走姿也摆弄的十分妖娆。
云逐月主动示好的态度取悦了祁墨萧,何时张牙舞爪的小妮子这般主动了?
回过头来,看着她巧笑嫣嫣的杏眼,什么男人的尊严都先放一放,还是温柔乡重要,再说了,他有什么特殊癖好,这小东西再清楚不过。
“过来。”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般悦耳。
见祁墨萧的放下手中茶杯,语气态度略显缓和。
她偷偷轻吐一口气,聪明人赶紧顺着台阶赶紧下。
“来了来了,王爷,小的这就为您上药”
拿着药瓶,一溜小跑至祁墨萧面前。
“王爷,您先去床边,我帮您脱了上衣,这样好上药。”
程宁在旁边眼角抽抽,王爷脱衣这场面,他是留在这守着还是找个角落眼不见为净的好?
正在他冥思苦想,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时,祁墨萧瞥了他一眼。
“下去吧。”
“是!王爷!属下告退!”得到了命令,腿脚麻利的消失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