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箱子,终于在第七口箱子的案底找到了一堆字画,桃夭夭上前递给薛棠。
女子一手夹着菜吃着,另一只手抽空将字画翻了翻。
“把这幅画包起来吧!”
选了当中最佳的一幅画,薛棠递给桃夭夭。
桃夭夭细心的将画包了起来,放在了精致的盒子中。
等吃饱喝足后,薛棠便拿了字画哼着歌出了府门。
桃夭夭望着女子悠闲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昨日的苦口婆心有些多余,明明她家小姐早就想到了讨好侯爷这一招!
薛棠刚到侯府,就见墨文文指使着仆人搬着箱子,就十分自来熟的上前打起了招呼。
墨文文转头就见女子一脸谄媚的笑着,他正想避瘟疫般躲开。
女子快一步阻止住他:“墨总管急什么,我这字画都还没送到呢!”
墨文文听后盯向她扬起的盒子,想起自家侯爷每天摆弄古玩的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她让了道。
薛棠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进了府,准备好的说辞倒是省了。
润都侯似乎猜到她会来,一名小厮早已守在府内:“姑娘,请随我来。”
一路跟在小厮身后,绕着亭子走了一盅茶的功夫,本以为没过多久便到了,结果又饶了一座假山,一处亭子,一汪湖,一片竹林……
“侯府还真是大呀,不知侯爷现在何处?”
薛棠终于忍不住问道。
“姑娘别急,还有几步路便到了。”小厮耐心的说道。
女子真怀疑这是把昨日走过的路程,又重新走了一遍。
后来,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薛棠突然坦然了,不就是走路嘛,就当锻炼身体了。
“刚才墨总管找来那么多人搬箱子干啥?”
薛棠一路无所事事,又见小厮长相慈眉善目,很好相与的样子,便随便找了个话题。
“姑娘不知道的还是少问,以免惹祸上身,届时别怪奴才没提醒你。”
“……”,她想错了,侯府怎么可能有好相处的人。
“姑娘,到了!”
小厮说完,便消失在了院中。
薛棠看着小厮离去的方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抬头看向正前方龙飞凤舞的一个“书”字,想必这就是侯爷的书房了,这题字比他那个人简单多了。
见书房门是敞开的,女子出于礼貌,敲了敲门。
还未得到书房那人的回应,就被忽然横飞过来的锦帕罩住了整张脸。
女子原地呆立了片刻,随后苦着脸拿下帕子,对着门内扯着嗓子问道:“侯爷,您这是何意呀?”
就听书房内响起一抹清淡的声音:“想不明白不准进!”
薛棠顿时无语,这好心好意送画,还带这么戏弄人的?
好吧,她忍了!
薛棠原地苦想了半天,突然想起第一次召见他时,将他精贵的波斯地毯弄湿的场景,心下了悟,于是有些无奈的蹲下身,在门前将鞋底沾上的雪泥擦拭干净,这才敲了敲门,询问道:“侯爷,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
书房内没有回应。
薛棠又等了一会儿,想着既然没有拒绝,那就是同意了,便小步走了进去。
一到书房,就被琳琅满目晃花了眼,只见进门一侧摆放着好几架古琴,往前走,是一个兵器架子,长剑、短刃、兵刀、匕首、弓箭样样俱全,背后的墙面则是悬挂着上十副书画。
而男子所在的书桌,除了一些笔墨纸砚外,还放着好几种材质的棋盘,而书桌后,是一整条檀木柜,更是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贵瓷瓶。
原以为外界只是夸大了说辞,没成想他对古玩的热衷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看男子,此时正专注的擦拭着手中的砚台,薛棠想来这次选对了,心下暗喜,凑上前去行礼:“侯爷!”
白十景眼都没抬,随意“嗯”了一声,继续端详着手中的砚台。
薛棠也凑上前去瞧,见此砚石中色青而微带苍灰,纯洁无瑕者谓天青,即恰如临近黎明前的天空,深蓝微带苍灰色,并由衷赞叹道:““这莫不是肇庆的端砚?”
白十景这才多看了她一眼:“你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