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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它拴在了谷仓里,便扬长而去。
它看着陌生的周围,想挣脱开锁链,它想出去,它还没有看够,它还想继续在沙滩上奔跑,它想飞到棕榈树上去,它想吃白色的‘鱼’。
它呼唤着男人,一直呼唤着,直到喉咙沙哑,夜幕降临,它的呼唤终于得到了回应。
男人来了。
男人怒气冲冲的踢了它一脚,又拿来布条将它的嘴绑住,恶狠狠地说,‘死鸟,你是真的能叫’。骂完,男人便走了。
它身上火辣辣的疼,可又感觉很冷,比曾经被暴雨拍打身体的时候还要冷,即使现在是夏季,即使空气温暖潮湿,它仍冷的发抖。
这一刻,它明白了。
没有人看到它在黑暗中落下了一滴泪。
那滴泪落到地上变成青色的水晶,滚到墙角边的缝隙里,消失不见了。”
我伸了伸懒腰,看看天色,几近中午,便合上书,对单满说,下次再讲如何?要准备午饭了。她虽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她讲了故事的原因,她变得主动些了。
摘小青菜的时候,她也会学着我的样子做。
炒好菜以后我拿小碟试味道,她也会随手拿起一些瓶瓶罐罐闻一闻,然后捏着鼻子走开了。
看着她的状态越来越好,我也变得更有信心了。
吃过午饭,我想起来我们的行李还没有收拾整理,便把单满叫上阁楼,让她试穿了一下我修改的衣服,还算是合身。
等一切整理完以后,天色也黯淡下来了。我这才想起来书还没有收,赶忙跑下楼,心想着,千万别受了潮气,要不白晒了。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整整齐齐的书架上面放着整整齐齐的书。
单满坐在椅子上睡的正熟,我上楼给她拿了外衣,盖在她身上,她累坏了。
我轻手轻脚的把外面的桌子椅子搬了回来,生怕吵醒她。
原本计划是先坐火车,再转客车,但想到单满的情况应该没有办法买到火车票。所以我们一早便赶往客运站坐第一班客车,中间服务区休息了几次,直到晚上才到达中转站。
为了不错过第二天的客车,我和单满就在附近的小旅馆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又急冲冲的踏上旅程了。
一路上单满都很安静,把我给她的遮阳帽拉的很低,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她。
终于赶在日落之前,我们到达了木桂镇。
我环顾四周,就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向我招手,我拉着单满就跑了过去。
木爷爷,好久不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