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朝廷动的手,还是姒仁动的手,你们都要警惕了,兖州是第一个,但我觉得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就先行离开了,我必须回去看一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如果我有什么发现,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现在我只担心一点,姒崇会因为这件事而向我施压,作为兖州州牧,保护兖州鼎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兖州鼎丢失,我确实有责任,如果姒崇借机向我问责,我该如何应对。”
薛永贵坚定道:“我们几个州牧共同进退,如果朝廷真的要问责,我们自然会站出来替你说话。”
段林海开口道:“放心吧,兖州鼎我们都会帮你留意的,如果有发现,一定尽力帮你把兖州鼎重新夺回来。”
徐彪点了点头,率先离开了白马庄。
苏志武也起身道:“诸位,前车之失,后车之鉴,我也要回青州了,不然心里总是不安稳。”
徐谓琴和徐洛凝在从下人那里听到兖州的事情后都是瞬间慌了神,加上对于母亲等人的担心,两个女孩一下子都是六神无主。
止不住地抹眼泪,还不容易才等到徐彪回来,两人才重新有了主心骨。
徐彪开口道:“放心吧,你们的母亲不会有事的,我走之前在州牧府留了护卫,就算他们人多势众,无法阻止他们夺走兖州鼎,但是保护几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皇宫,御书房
姒崇脸色冰寒,胸口不断起伏,眼神透露出极度的愤怒,一旁的陈真华大气都不敢出,深知此刻的姒崇正在气头上。
之所以这么怕,还有另一个原因,他陈真华作为暗阁的首领,居然对于这次兖州的事提前无半点预警,不可谓不失职。
姒崇冷笑道:“还能是谁,肯定是我的好弟弟贼心不死,还想妄图动摇我的皇位,弄出这样的事端来。”
陈真华一咬牙,开口道:“老奴认为,仁亲王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仍然对皇位的归属心存不满,也不会做出这等有伤国运之事,毕竟他还是姓姒。”
姒崇冷冷地看着陈真华道:“哦?那你说说看,除了姒仁,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真华咬着牙,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道:“陛下,这完全有可能是兖州州牧徐彪自己一力策划的,甚至有可能其他几个州牧都知情。”
姒崇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继续说下去。”
陈真华感受着脖子上的冷汗不停地落下,硬着头皮开口道:“陛下,这几个州牧沆瀣一气,朝廷对于苏秦被刺杀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引发了那些州牧的不满。”
“恐怕他们对于陛下日益增长的对于他们几个的不满心知肚明,更是知道陛下有意削弱州牧的掌控力,收回对于各个州的控制权。”
“这次兖州的事情,老奴认为,很可能是他们几个州牧串通好的,目的是嫁祸给朝廷,先下手为强,获得一个声讨朝廷的机会。”
姒崇眼神一紧,颤声道:“你是说,他们要反?”
陈真华把头埋的更低了,低声道:“老奴也不确定,但是确实非常有可能,暗阁这几日发现他们几个州牧在白马庄有过一次秘密的会面,但是他们非常谨慎,具体的谈话内容不得而知。”
姒崇勃然起身,来回踱步,神情露出从未有过的郑重,突然停下步伐,顶着陈真华道:“如果兖州之事真是他们自己策划的,他们接下来必然还会有其他举措。”
陈真华低声道:“如果老奴猜的不错,他们将会用一些虚构的证据,把这脏水泼到朝廷,泼到陛下你的身上,然后借机发难。”
姒崇的脸色彻底失去了平静了,喃喃自语道:“这该如何是好。”
这么久以来,姒崇面对几大州牧,最大的底气所在就是,州牧都要听命与朝廷,严格来说,州牧是臣,姒崇是君。
姒崇一直以来的计划,各种削弱州牧的计划,都在一个大前提之下,那就是州牧都不得不服从于朝廷,服从于自己的圣旨。
但是如果这次州牧趁机宣称朝廷不仁在先,他们就占据了主动,可以违背朝廷的一些命令了。
姒崇闭上了眼睛,瘫坐在椅子上,轻声开口道:“你下去吧,让朕好好想一下。”
陈真华默默退出了御书房,在门口,擦去自己头上的冷汗后,看了一眼御书房内姒崇意兴阑珊的身影,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无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