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但是,让我更痛心的是,家父尸骨未寒,财产之争却已开始上演!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家父重病之时,就有人意图吞掉晏家所有财产,正是因为这样,家父才被逼得走投无路,走上这条绝路啊!”
晏暮山演技到处,再一次开始痛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各位大家长,各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请你们主持公道,为家父做主啊!家父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死!逼死家父的元凶,虽然法律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不能让他猖狂,不能让他阴谋得逞
tang,不然我爹他……死也不瞑目!还有我……你们看看我,就是因为我阻止他的阴谋,才被他打成这样,我被打是小事,我爹他死得冤枉啊!”
许自南听着,早已经气炸了肺,揪着身边晏暮青的衣服,快要把他的衣服给揪出洞来了,原来,她所见识的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晏暮山竟然能这么不要脸地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而外面的人,根本不了解晏家内部的情况,当下已有人议论纷纷,许自南亲耳听见人群里好几次传出晏暮青这三个字。
有晏家老人就问了,“暮山,你口口声声说逼死项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逼的?”
“他!”晏暮山的手指向晏暮青,“除了晏暮青还有谁?在我们家,他就是一霸王!父亲在世时,他不曾尽过半点孝道,做父亲的,还要时时看他脸色!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晏家每一个工人!他们全都可以作证!”
议论声顿时更大了,许自南担心地看着晏暮青,却见他依然十分平静,泰然的神情注视着晏暮山。
晏家老人转过来问他,“暮青,你有什么说法?”
晏暮青依旧神色不动,“说,让他继续说。”
晏家老人便再次问晏暮山,“暮山,你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趁着这个空隙,许自南悄悄掐他的手,“能解释清楚吗?”
晏暮青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
“好!”晏暮山和晏暮秋交换了个眼神,“家父去世,我现在心里很乱,我只简略把事情说一下,可能会前言不搭后语,你们见谅。家父病重,大概也知自己不久于人世,所以跟我们姐弟俩说,怕他走了以后,晏家就不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所以,想要把我们家财产股份什么的重新分配,并且立了遗嘱。
我们家公司的股份当年是怎么分配的长辈们你们也清楚。我们家是世代传,到我爸这里整成股份制,晏暮青母亲那个贪钱的女人持股百分之三十,后来,她去世,这百分之三十就记在了晏暮青名下,然后,他又不折手段,逼迫我父亲答应他,等他成年后晏家所有全部归他!我父亲基本答应,留给了自己百分之十,算是给自己养老,你们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我妈、我姐姐,全靠这百分之十生活,晏暮青这个人简直唯利是图,眼睛里只有钱没有亲情。
就这样,我们也认了!结果,眼看父亲病重,父亲担心我们连这最后的百分之十都保不住,所以立了遗嘱,但晏暮青这家伙,竟然真的连这百分之十都不放过,逼着父亲把遗嘱交出来重新修改,父亲不肯,他居然说,如果不交出遗嘱,就放弃给父亲再治疗!父亲再这种情况下,生无可恋,也为保这百分之十,选择了跳楼!我因为不耻晏暮青的畜生行为,被他打成这样!父亲啊!爹啊!暮山没用!暮山没能把你救下来!暮山也陪着你一起去吧!”
他一开嚎,简宁的嚎声又来了,“老头子啊!你怎么这么傻!你的孙儿马上就要出生了啊!你也狠心不看一看!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跟你去了吧!”
看着这俩人做戏、污蔑,许自南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道,“晏暮山!你还有脸说!不肯救爸爸的人是你!是你威胁暮青把公司全给你,你才肯捐肝!你要不要脸?”
晏暮山涕泪交加的,“大嫂,想不到你还反咬一口!我早就料到你们会这样!证据我都准备好了!在证据拿出来之前,也请各位先看一看,看一看这几个人!我大妈生的这两个,还有这俩当儿媳妇的,有一点点难过没有!我可是从头至尾都没见他们掉过一滴眼泪!当然,他们怎么会掉眼泪呢?他们巴不得父亲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