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开口了,就不要再退缩,否则,下一次开口不知又要做多少准备了,等待怎样的时机了!
“可以吗?”她急迫地问,“我知道,作为像晏家这样人家的少夫人,第一要学会的就是忍,我能忍,可是,我也有权力知道某些人某些事,对不对?”
她原本想说,我能忍,能像婆婆那样忍。可是,最终没有,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现在都会斟酌和思考。
晏暮青的脸还是微微变了变,“忍?为什么说这个字?作为晏夫人,你需要忍什么?”
需要忍什么还要她说得更清楚吗?
她没有再进一步诠释,也不愿意在诠释,只是坚持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南歆,以及,你跟南歆。”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好像你问过我一次,我也给过你答复,仅此而已,至于现在,她不是一个需要你忍的人,也不是一个能影响到你的人,记住这个,就可以了。”
“就这样?没有了?”答案果然跟她预料中的一样简单。
“就这样啊!你还想知道些什么?”他反问她。
她想了想,的确不需要再知道些什么了,难不成她还想知道南歆住哪吗?想知道南歆的样子吗?还是他跟南歆以前的感情有多深?
不,这些都不是想她想知道,前两项毫无意义,后一项只会添堵,至于现在,她不能控制他心里是否还有南歆的位置,毕竟南歆是先来者,但她的底线是,他没有和南歆如今还有事实,至于这一点,她莫名的,竟然对他信任,总觉得,以他对晏项文的憎恨,以他妈妈的前事在前,他纵然会和南歆还有所纠葛,应该身体上是忠实于婚姻的。她的感觉,应该不会错吧……
“晏暮青,我记得你是一个不撒谎的人。”她直直地点滴瓶,看着药水一滴滴随着她心跳的节奏往下滴,“我会相信你,但是,一旦我发现自己被骗,我会很难过很难过。晏暮青,你会让我难过吗?”
晏暮青看着她,眼睛里流动着别样的华彩,俯下身来,小声,略低哑,“不会。”
略带低哑的声线,仿佛弦动,在她心底震开一圈圈回音,荡漾开去。
而后,听见更低的几个字,混着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响起,“我舍不得。”
一时,心,如同被强酸腐蚀了一般,瞬间化成了水,眼眶也随之一酸,热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滚动。
好一句舍不得,这是他说过的,唯一一句亲密情话,如果,这算得上情话的话……
他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她终于没有再避开,点点泪花,丝丝咸意,侵入他的味觉。
他继续吻着,“傻,这是干什么呢?”
“没有……”她哑着声音,“我……我是在想,我包里就带了两片棉,等会儿肯定还要换怎么办。”
“我看看徐姨怎么还不来。”他站起来开始打电话,打完之后皱眉,“还要一个小时,你能坚一个小时吗?”
“不是我坚持一个小时的问题,是它……”她红着脸,指指他的双层创作所在的位置。
“那……怎么办?”他的确是觉得有些棘手了,嘶了一声,“这一次得流多少血?双层都不够用?”
“……”他居然还一再提他的双层……
“我去买吧。”他终于下了决心,看了眼药水,“我很快回来,药水应该没问题,你呢?有没有设么不舒服?”
她被他一句去买给怔住了,傻傻地摇摇头。
“有事打电话或者按铃!”他叮嘱了一句后,就匆匆走了。
许自南没事便在想象,如此高冷的他,是怎么在便利店或者超市买那个东西的,像平常一样从容不迫拿起去收银台付钱,还是慌慌张张狼狈不堪外带红脸?无路哪一种都会很奇怪,一定是藏着掖着回来的吧……
然而,当他快速回来的时候,却根本不似她猜的那样,他竟然既不藏着也不掖着,大大方方提着就回来了!因为,他买的是尿不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