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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继续,许自南加了筹码,输了的人贴胡子,几圈下来,阿百和小麦脸上贴满了白纸条,许自南乐得大笑,用手机把他们的样子拍了下来,还威胁,“以后,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把照片公布出去!”
阿百和小麦哭笑不得。其实他俩的牌技也还算行,晏暮青算的那套,他们也能算个七七八八,只不过,技术旗鼓相当,或者对方略高一筹的时候,很重要的就是运气了,他俩后来这运气实在背了些……
不过,当陪打倒也没什么,开心就好,这样的氛围,在他们的人生中当真是很少有。
许自南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晏暮青、阿百和小麦。
其实,她一直觉得晏暮青跟这两人的关系比跟晏家那些人更像亲人,虽然平时不苟言笑冷冷淡淡,但形影不离,而这样能和他一起坐在同一桌上打牌的人,这世上真的不多。
她深有感触地道,“我觉得我好像是多出来的一个,如果常田在我这个位置坐下,你们就凑齐了。”
晏暮青看着自己的牌,颇为同意地点点头,“有道理,我不喜欢带拖油瓶。”
“……”啊?!什么意思?!她现在变成拖油瓶了吗?这报得也太快了吧?
阿百和小麦使劲憋住不笑。
“你可以斟斟茶,倒倒水什么的……”晏暮青打出一张牌来,“男人的游戏混进来一只奇怪的动物。”
“……”还男人的游戏!还奇怪的动物!如果在网游里,说不定就骂开了:你才是动物,你全家都是动物!可是,此时此刻在阿百和小麦面前,她得收敛一点,骂句什么好呢?这是个填空题,格式如下:你才……你全家都……
这空还没填上呢,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哎!好像骂他不能骂全家呀!那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然后,她看着他,忽然就傻兮兮地笑了。
她,是他的家人,他的亲人。她自己曾经承诺过的。为此心酸过,为此迟疑过,甚至为此掉过泪,可是,还是觉得愿意成为他的家人……
被骂了还笑?这倒是出乎晏暮青的意料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傻笑什么?”
她的本性,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特别此时,心里被某种暖暖的东西包围着,眼前是他精致的眉眼,船儿轻摇,摇得一船暖色的光如梦幻一般。
“我只是在想……”她盯着他眉眼如画,“三十年后,四十年后,我们还能像这样坐在一起玩牌,阿百和小麦留这么长的白胡子……”她比了比,到胸口,“那时候啊,输了的就不贴胡子了,改拔胡子好不好?”
阿百和小麦再一次哭笑不得,可是,却被她语气里的柔软和温暖而触动。
三十年、四十年。
未来不可知,谁也不知道三十年四十年后彼此是怎样,可今晚这一幕,今晚这暖暖的灯光,却足以在他们心里留存三十年四十年了。
唯有晏暮青,淡淡地看她一眼,一句话把她从云端拉回到尘世里,“你打错牌了。”
“啊?!”他可以不要这么煞风景吗?!多美好的画面,他要做的事情难道不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执住她的手,用宠爱的语气说一声,“好!”,如果再浪漫一点,台词就该多增加一句,“三十年四十年,一辈子,我都陪你走下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简直就是冷场王!
要命的是,她把大王抽出去了!不行!救场要紧!
她立即把牌拿了回来,冲着阿百和小麦吐舌,“我反悔!反悔一次!”
阿百和小麦又怎么会跟她较真,也不敢啊!老板夫人啊!这牌打下去,真的只有输的份啊!
他们再次脑补了一下多年以后花白胡子的他们被拔胡子的疼痛,两人均不由自主抽了抽下巴……
牌局继续,没有雇主和雇员之分,没有上级和下级,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们下船。不过一个小镇而已,绕镇的河只有那么长,他们已经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了。
下船后,是街头,街上灯火通明,十分热闹,许自南意犹未尽,下意识地牵住了晏暮青的手,“我们再走走吧?”
晏暮青没有提出异议,任她牵了,阿百和小麦自动隐形。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他们
这俩牌搭子了,还是不要出现成为混进去的动物吧……---题外话---还有一更,如果2点没有,亲们今天就不要下午刷了,等晚上12点吧,不过照吉祥的速度,应该是12点来的可能性大。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