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着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奔跑,婴儿的啼哭声中插/入一个男子的高喊,“小南!小南!小南,我爱你——”
而后,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何日君再来的歌声响起: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她甚至,第一次在这样的梦里不曾惊醒,一直这样梦下去,梦到许多杂乱无章的片段,从她儿时的记忆到成年后的经历,有些是她熟悉的,有些是她陌生的。比如,她梦见过去许多同学,有暖暖,还有很多她认识的人,可是也有不认识的;她还梦到晏暮青了,所有的关于晏暮青的画面都是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有的是跟青青,有的是跟一个背影和青青不同的人晨。
梦里的她就像一个梦境的旁观者,注视着这一切,思考着这一切,她在想,那个背影是南歆吗?
她远远地看着,看着他们或近,或远,就像看着一出戏,一场电影,只不过,这戏、这电影,并没有告诉她结局副。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她还怔怔地躺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时段……
晏暮青已经起床了,在浴室里梳洗,他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震动,有人来电。
她坐起来,没打算接电话,只是探头看了一眼,看见两个字:南歆。
她重新躺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手机响了一阵终于不响了。
晏暮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她还在睡觉,闭着眼睛,睡姿十分乖巧。
他走过去,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还不起床?”
她佯装初醒,揉着眼睛,“几点了啊?”
“快八点了!要不再睡会儿!我先走!”他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让我再睡会儿干嘛又把我弄醒?!”
他听后笑了,揉她的头发,“你还有起床气了?”
她顺势抱着他的脖子,“我要起来了,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好!那就起来!”他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
许自南开始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如果她当年不学画画,学表演想必也大有前途。
出去的时候,她又开始耍她的小赖皮,不愿意坐自己的车,非要和他坐一辆。
他在车内啼笑皆非地看着窗外那个嘟着嘴一脸孩子气的她,“昨天那个跟我说佛的人儿呢?怎么一晚之后又长回去了?”
“偏要!”她打开车门,钻上了车,坐在他身边。
他眼里只有笑意,对阿百道,“开车吧,先送夫人。”
阿百发动了车,驶出了晏家。
“今天早上吃得很少。”乘车的过程中,他说。
“嗯!怕你先走了嘛!”她很老实的样子,看着他承认。
对于这样的回答,他微鄂,然后摇头低声笑,“你倒是老实……”
她看着他堆满笑意的眼睛,里面找不出一点儿异样,他的手机已经在他自己那了,他没有发现有南歆的未接来电吗?
她一语双关地回答他,“嗯,我在你这一点儿秘密也没有。”
所以呢,你有秘密吗?
他一笑,“那是对的。”
她也一笑。
“你的手机今天开始给我用一段时间,等会小麦会给你个新的。那个号以后也别用了,小麦给你重新注册一个。”他说。
“哦。”她打开包,里面的确没有手机了。她没有异议,不管他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抑或只其它。
“阿百。”他又道,“等会儿在那个街角买点早点给夫人带着。”
“好。”阿百应了声。
车开到晏暮青所指地点,阿百就下了车,买了一兜早点,鲜虾烧麦、奶黄包、蟹黄包什么的,超过了她能吃的量,还买了豆浆。
“你不是说外面的早点不卫生吗?”她接着阿百给她的东西。
“这家店还好,老店了,以后在家吃的时候说一声,我等你就是。”他看着前方,低声道。
“好!”她笑逐颜开的样子,一点也没让他看出她心里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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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受到的提点就是身为豪门夫人要懂得一个字——忍。
她现在还没法去验证这个字对不对,可是,她还是会害怕的。
晏暮青给过她承诺,一生只会有她,但是承诺是一种容易让人去希冀去憧憬去相信,却也容易让人心碎的东西,在她迫使自己对他的承诺坚定不移地信任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冒出妈妈曾经失败的例子,爸爸给妈妈的承诺比任何言语都动听。
所以,仅仅用承诺构建起来的他们之间薄弱的婚姻关系,真的会让她害怕,害怕如果她不忍了,会让暗处的人得逞,从而致使她和晏暮青婚姻关系的链子断裂……
“傻笑!”他再次摸她的头。
她忽然就想问他个问题,“晏大哥,你喜欢看我笑的样子,还是忧郁的样子啊?”
“谁喜欢看忧郁啊?!有病吗?”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是西子捧心也有很多人喜欢啊!”
晏暮青叹道,“你今天的问题很多,又很奇怪,这些傻话到此为止,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她点头,“好吧。”
果然,人人都是喜欢身边的人开心的,谁愿意每天对着一张大哭脸啊?闹心!换她她也不愿意啊!
捧着早餐思考着,很快到了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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