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上是。
“不许去!”他的声音忽然加大,拉开门,自己走了出去,同时吩咐在外面还没走的小麦,“看着她,不准她离开办公室!”
小麦大约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朝办公室走来,铁塔似的伫立在门口。
许自南苦笑,这行事作风,的确是晏暮青。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事业,他不会为了她的情绪而置工作于不顾,可是,又不允许自己掌控不了她的脾气,所以,将她禁锢起来,工作完再来处理她,是他两全的选择。
她有些无奈,看着面前的小麦,又有些嘲讽,“追上去,叫你老板把脖子上的口红印洗干净再开会,别丢人!”
小麦听了下意识地看向她干干净净的唇,印象中她是鲜少涂唇膏的。
小麦的脸上也出现之前常田一样的同情,但是却并没有走。
许自南再度冷笑,“去吧,我不会走的,我能走到哪里去呢?再翻也翻不出你老板的手掌心。”
小麦犹豫了一瞬,算是相信了她的话,这才飞跑着追晏暮青去了。
许自南回到他办公室里,无事可做,直接躺到沙发上睡觉。
昨晚睡眠极糟,只因心中有了挂念,挂念着那句You/are/my/only,现在,这个关于only的承诺破灭,倒是莫名其妙很快睡着了,虽然睡着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难受。
可是她想,自己很快就会自愈的,没准一觉睡醒就好了,毕竟,她不爱他,只要不爱,不就可以很轻松地做到不在乎吗?
而她现在之所以不舒服,只是因为洁癖吧,对,洁癖,她可不喜欢他亲过别人的嘴再来亲自己!再者,人总要言而有信吧?他昨晚在床上的时候还说过有了她就不会再有别人,难道他的意思是,不会再有别的妻子?至于露水女人另当一回事?
她睡得不深,梦里好像都在想这些问题。当办公室门再开的时候,她其实就被门声给惊醒了。
“夫人睡着了。”门口,小麦在跟他老板汇报。
“嗯。”晏暮青低沉的一声。
她假装没醒,听见脚步声朝自己走近,然后停住,即便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他的阴影笼罩着自己。
她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装下去,便感觉什么东西盖在了她身上,随着属于他的茶香味自此物上丝丝入她呼吸,她猜测,是他的衣服。
出于生理上本能的反应,她开始对这个气息厌恶,恶心感再度袭来,她装不下去了,手一挥,把身上的遮盖物挥到了地上,果然,是他的外套。
他拾起,在沙发边缘坐下来,“这是怎么个意思?”
她翻身,背朝着他,不理。
她便听见他悠悠一声叹息,“昨晚还在说,我有几个都不在乎,这我真要有了几个,这办公楼还不被你给拆了?”
她于是知道,他这是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小麦叫他洗口红印他自然就知道了,可是她在乎吗?!她这是在乎吗?!
被他这么一说,再忍不下去了,不能让他误会自己有多看重似的!立马返身,冷着脸,“别给自己贴金了!我只是觉得恶心而已!”
“恶心?”他有些好笑的表情,“怎么恶心?说来听听!”
“呵!”她再度冷笑,“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说的,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这才一个晚上呢!就出尔反尔!晏暮青,我告诉你!你在外面有一百个都不关我的事!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只不过我这个人有洁癖!你在外面鬼混完了就别回来碰我!我嫌脏!”
晏暮青听着,微微点头,“嗯,我看常田是不想好好过了!”
“你怨常田干什么?人家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还能公报私仇啊?我告诉你,你要敢对常田怎么样,我……”她停住,只是因为忽然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如果他真的对常田怎么样,她能拿他怎么办?
“你怎么样?”他问,“小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像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头一个!”
她一听,想起那个来求他的哭哭啼啼的什么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是啊!谁敢威胁你啊!人人只会趴在你脚下求你,就像早上那个女的一样,哭着求你收了她吧?我说晏暮青,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你要当垃圾回收站我拦不住你,可我许自南不是垃圾!我没什么要求你的,也不会轻贱自己!”
< p="">晏暮青听了,竟露出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对外一吼,“小麦!把常田给我叫进来!”
小麦在门外应,“常助理已经走了!”
“混小子,跑得倒快!”晏暮青一副要收拾他的表情。
许自南鄙夷地看着他,“不跑等你报复吗?傻啊!晏暮青,不是我鄙视你,你自己惹得一身脏洗不干净了,拿下属出气?算什么男人?!”
晏暮青俯视着沙发上的她,有几分玩味的意思,“我不是男人?”
许自南只是冷笑,不想再跟此人多言,“你让我留在这里,我留了,现在我要去画廊里,再见!”
她起身,准备走人。
刚刚站立,还没站稳,手腕就被他揪住,然后被他一个用力拉进他怀里。
“晏暮青你才混蛋!”她借他骂常田的话来骂他。
“越骂越离谱了!”他十指如铁,禁锢着她,“晏夫人,你忘了你的晏夫人守则了,里面有辱骂我这条吗?有反抗我这条吗?”
许自南一愣。
仅仅是一愣的空挡,他就咬住了她的唇。
“放开我……”她的反抗,换来的是他扣住了她的头,锁住了她的手,她一动也不能动,结结实实被他吻了一通。---题外话---还有3000,晚上,估计12点前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