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嚣张跋扈的事,容瑾瑜也是敢做得出来的,倒不是藐视王法,只是根本没有想去看它。
反正她越是这样,夏帝越是满意。
没有皇帝喜欢一个臣子不但权势滔天,还在民间深受追捧赞颂,甚至做事缜密,性子稳重。
哪怕没有谋逆之心,在皇帝眼里都会被冠上一个无形的谋逆帽子。
此刻容瑾瑜仰面躺在屋顶上,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属实想不到自己在民间还能有那么好的名声。
瑕不掩瑜吗?
在大夏这边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晚风拂过,容瑾瑜望着天空那轮高悬的明月,是缺了一大半的弯月。
第二天夏煦大清早就要求容瑾瑜带他去见那个红衣女子,容瑾瑜眼眸周围带着一圈淡淡的青色。
“没睡好?”
夏煦难得的关心问了一下,但却被容瑾瑜赤裸裸无视了。
于是夏煦便也没再提,跟在她后面走,一直到走进了一间房。
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时,冷着脸的夏煦都不由得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自己应该在那种跟阴暗潮湿的地牢类似的地方看到她。
容瑾瑜转身冲他道:“人就在这,你弄醒就好。”
说完也不怕夏煦把人偷偷带走她就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外面又传来这么一声,语气淡漠。
容瑾瑜站在门外,也懒得去听里面讲了什么,让人去拿了柄剑便在外面练起了剑来。
她身姿轻灵,行云流水间却处处暗藏着杀机,稍不留神便会被击中要害。
而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却是一概不知的,把自己脑海里想的招式都大概过了一遍,容瑾瑜放下剑,叹了一口气。
夏煦出来时,就见容瑾瑜额头上有着一层薄汗,有了之前的教训,也识趣的没有问其缘由。
“问完了?”容瑾瑜问道。
他点了点头。
容瑾瑜目光漠然道:“那你该继续说下去了。”
于是夏煦也不多废话,直接道:
“那晚我意识到苏志平这个人恐怕不简单后,出于某种直觉便跟着他回了府,然后便看到有人塞了什么给他,他表情看上去大喜过望,然后回府洗浴了就挥退了所有人,我没有进去。”
“但是我看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走了进去,还戴着你那天晚上的面纱,从背影上竟与你十分肖似,不过我清楚你不会来这里。”
“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面那红衣女子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于是我便尾随她一同出了苏府,想看看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和她汇合,两个人在暗处交谈,她也露出了她从苏志平手里拿到的那朵鸢尾花。”
“可惜那个男人太警觉了,我当时想靠近想听清他们的谈话,导致被发现了,只能和他们两个缠斗起来,却是没想到那红衣女子相貌竟真的和你出奇一致而分了神,结果只拿到了这朵鸢尾花,让他们两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