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破损面具,容瑾瑜凝视了一会儿,终是扔到了地上红衣女子身上,然后转身离去。
……
一连好几天,北定王府内的氛围都格外沉重。
与此同时,京城也传出了北定王智斗真凶的言论,说那三桩失踪案和一桩杀人案都被破了,现在正被关押在大理寺地牢内等候发落。
一时间,北定王风头无两,大街小巷又再次杜撰出了一个又一个跟北定王有关的民间故事,在里面北定王无一不是那救人于水火的英雄人物。
而事实上,北定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百姓眼里的巾帼英雄,官员忌惮的傲慢王候……
北定王府的人对这种评价向来都是不参与的,倒不是没有词语形容,只是不敢而已。
更何况这几天北定王看上去心情不好,白日里府里时常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夜晚又府里又会出现一种恶鬼的惨叫声,断断续续,怪吓人的。
“咳……阿姐……”
虚弱的男子倚靠在床上,他床边坐着位红衣女子和站着位白衣女子。
“锦行,感觉怎么样了?”红衣女子问道,语气淡淡的,听着没什么关心之意在里面,像是一种例行检查的公事。
“好多了,谢阿姐关心。”容锦行回道,声音很轻。
红衣女子自是容瑾瑜,站着不动不说话的是犯了错的容金昔。
“你这次和小妹一起忤逆我的话,不可能你受伤了就可以逃过去,三日后便和小妹一起接受鞭刑,不过你是小妹的双倍,还有抄兵书十遍,每日。”
“阿姐不可!”容金昔出声制止道,“这次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哥他现在身体尚未痊愈,怎么能受刑呢?”
“府里现在是谁说了算?”
容瑾瑜声音冷了下来,容金昔低下了头,缩起了身体,低声道:“阿姐。”
“站好。”容瑾瑜看向了容金昔,“现在还没允许你讲话。”
“阿……”
容金昔噤了声,怯怯的站在那。
“阿姐,我知道的。”
出声的是容锦行,他没有为自己说一句,眼睫低垂下来,面容显得有些柔和。
容瑾瑜看着他问道:“你怪阿姐吗?”
“本来就是我错了,如果我能及时阻止小妹,这场意外就不会发生,毕竟小妹没有武功,我完全可以强迫她留在王府里的。”
容锦行承认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可容瑾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眉心有所舒展。
她严肃道:“你错在不自量力。”
“阿姐……”
容锦行茫然的看向她,明显是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你武功算不得多强,但是也不弱,你带小妹出府,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有能力护她周全,甚至抱有侥幸心理认为到时候说不准还能帮上我的忙,结果却被那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差点身亡。”
“知道她为什么不杀你吗?”
容锦行不解的摇头。
于是容瑾瑜解释道:“因为你还有用,你不该在那个时候死,他们的计划不能被打乱。”
容锦行大惊,问道:“他们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