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这边这边,对,对,按,快按!哎。”
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就跟擦了油似的转身溜走了。也不全怪猎物,机器的铁爪子也跟鸡爪子似的,时不时抽个筋。
温禾言语中透露着恨铁不成钢,听得徐承意更加求胜心切,无论怎么也要抓一个起来,证明自己是小,满足温禾是大。
这样的想法催促着他,他来不及惋惜,又投了币开始下一轮。这回他不光动手,嘴里还不忘给自己造势。
“我跟你讲,抓娃娃我是专业的。”
温禾不信,“就你,前一个就没抓起来。”
“我那叫先探一探机器的情况,现在已经做到心中有数了,这一次绝对手到擒来。”
徐承意话说得太满,唬得温禾一愣一愣的,摇着他手臂叫露两手。
“看好了啊,我是有诀窍的。”徐承意摆开架势,装神弄鬼。
看起来,徐承意真像那种能叫机器听话的强权,温禾出于直觉相信了他。
两人的目标达成共识,徐承意手上不停,嘴里也不安生,丝毫不介意将自己的独门秘诀公之于众。
“左三圈,好了,右三圈,”徐承意一番操作,“接下来,见证奇迹的时刻。”
温禾越听越觉得像是在开玩笑的一样。我还屁股扭扭,跳舞呢?
求求你,干点正事吧。
徐承意激动地拍下按钮,铁爪子着力在呆头鹅的长脖子部位,脑袋耷拉着,慢慢但稳稳地往出口处移动,看起来确实很有希望。
温禾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如狼似虎的眼神在猎物上焦灼着,化作一团热烈的火。
“啪嗒。”
转眼尘埃落定,猎物逃出生天。
温禾眼里的希冀刹那破灭,只剩怨怼。
“你不行啊。”
“我怎么不行,我行!”徐承意像一条被踩住七寸的蛇,不由分说地反驳,怎么都要再试一次。
可惜,机器并没有想过要给他留一条活路。呆头鹅仰面落下,如果仔细看似乎能发觉其本无神的眼睛中,闪着不屑的光。
再说,并不是机器没给他留活路,而是他自己就没给自己留活路。
温禾像是再一次体验了生离死别的痛楚,对生活已经没有了期待,她想笑又笑不出来,给徐承意一个适可而止的表情,让他自己去体会。
徐承意看得出来温禾是真认真了,受伤了,忙赔笑着说,“来个玩笑,别当真。”
那他这玩笑开得有些致命了。
温禾没心情跟他嬉皮笑脸,“你就老实跟我说吧,你有抓起来过娃娃吗?”
“没有。”
温禾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真会吹牛啊,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一次都没有。”徐承意继续补刀,温禾顿时觉得自己痴心错付了。
笑话啊。
天大的笑话。
经此一事,温禾看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男人最靠不住。要想得到什么,还得要自己动手。
温禾不排斥自己动手,更有摩拳擦掌的姿态,就算自己动手也得不到,至少会心安理得,也会收获快乐。
快乐是无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