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之前,大家可能都因为又会有很长时间不见面,最后一次热切的讲话,仿佛暗地里有一个比赛,谁比谁的嗓门大。
徐承意心里藏着事,但也不甘落于下风,一边拨弄着手机,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温禾,“你说宋晚英抽什么风?”
“什么叫抽风,难道就不能被我精妙的套路给骗到了吗?”
“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好。”
徐承意没有预料到温禾竟然这么爽快认输,让他提前准备的说法直接憋坏在肚子里了。他无语凝噎一阵,思绪再一次为自己的恐惧占据。
“你说我要是再考个全班倒数第一,可咋整?”
“你也知道是再,一回生二回熟嘛,怕什么。”温禾角度清奇到这种地步,徐承意能被气死。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
温禾就纳了闷,她现在没好好说话,那是在“坏坏”说话?
她正要说些什么为自己正名,意外被一个女同学打断。
听她讲明来意,温禾跟徐承意心有灵犀般同时看向对方,那眼神好似在说,“真神奇了,张老师居然真的在到处找宋晚英。”
连温禾自己都怀疑,她就随口一说的事儿,怎么就成真了?
难不成她的嘴真的开过光?
但她每次叫徐承意做什么,也没见灵验啊?
温禾疑惑,问女同学知不知道张老师找宋晚英做什么,女同学只摇摇头,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他们要是看到宋晚英,一定要叫他马上去见张老师。
“张老师看起来好生气,吓死人了。”女同学如是说道,但徐承意对此持怀疑态度,张老师能有多凶,再说他最近那么宝贝宋晚英,怎么舍得凶他。
温禾随意跟女同学唠着家常,本想套几句话出来,却发现女同学可能真只是个传话的,好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套出来。这让一向自诩灵魂杀手的温禾很是下不来台面,随意敷衍几句,就打发女同学走了。
要不说,女同学还真是矜矜业业,在问过温禾没收获过后,又陆陆续续地问了好些人,大家都摇摇头。
温禾一面关注着女同学的背影,一边用手肘碰徐承意的胳膊,“好像真的有比较严重的事情发生诶。”
“能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宋晚英最近比顺毛的兔子更加规矩,”徐承意不以为然,到这时候都不忘讽刺自己一波,“顶多就是成绩考差了,但是再差能有我差?”
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要宋晚英真的因为成绩的高低被张老师找谈话,那张老师未必也太小题大做了。
温禾听徐承意这样讲话,要说他妄自菲薄吧,好像也不太合适,反正给人听起来就是不那么顺意。
听起来,徐承意这回是真的在意了,受伤了,可能想着先自己捅自己两刀,而后被现实扎到的时候不会太受伤害吧。
温禾决定帮徐承意一把,“他能跟你比吗?”
“……”徐承意当即无语,勾着手扼住温禾命运的咽喉,他不是想要温禾的命,只是想剥夺她说话的权利。
有些时候,不说话,没人把她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