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他能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儿,心理包袱贼重吗?
要不给他个台阶,徐承意绝对能跟他死磕,那就很没必要了。
他自认为事情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徐承意要是实相一些,那就该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了。
谁能想得到,只是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些。对于这件事,张老师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首先把棍棒悬在徐承意头顶,这让徐承意更加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徐承意只能宁死不屈,如果他因为张老师的威逼利诱而从实招来,那更加显得他没脾气,没骨气。
虽说他至今少在社会上混混了,但是名声还是要的。说出去怎么都不会好听,绝对会被别人笑死。
还有班上,他看中的人虽然不动声色,但徐承意相信,温禾的思绪绝对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牵动。
宋晚英更是他看中的人,绝不可能为了自己,把他推入火坑。无论怎么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左右权衡利弊,他还不如一个人扛下所有,来得痛快。
来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徐承意心一横,哽着脖子回看张老师期待的眼神,“没谁。”
“什么叫没谁?”张老师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要加点儿脾气,他才能从实招来了,“你的意思是你自己传给自己,你搁这儿跟我演独角戏呢?”
张老师这话虽然说得喜剧,却十分在理,尖锐地戳破了徐承意自说自话的逻辑矛盾。
众人听了,是想笑却也不敢,忍得很是辛苦。
徐承意是不可能笑的,身处在漩涡之中,他没被张老师的疾风苦雨给浇死就已经算他生命力顽强的。
还有额外精力回应张老师,那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心力,“我是刚把纸条写好,正想着要丢给谁。”
这话说的,直接把罪名坐实,张老师再想替他开罪,也说不过去。
张老师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徐承意竟然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还好意思说得出口。看来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他真是要染坊了。
张老师心里的愤怒,就跟一束脉冲似的,直冲脑门的同时,贯穿于手臂,扫帚承了力道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徐承意腿上。
扫帚应声而断,脱手的一节直接飞上天,同学们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眯着眼睛关注着,预估着落点,歪斜着身体躲避。
教室顿时乱成一锅粥,张老师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瞅着断裂的扫帚柄开始降落,他连忙吼一嗓子叫魏扬躲开。
魏扬的状态全然跟班里其他人不同,当别人都在左顾右盼的时候,他却把头低低地埋着,堕入尘埃。
偏偏扫帚柄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眼看就要落在魏扬头上。
那怎么行,张老师心中一紧,怎么能够误伤无辜的人呢,于是赶忙叫一个魏扬躲开。
魏扬整个人沉浸在自己见不得光的世界里,突然听张老师大声而急躁地喊他名字,惊得他立马站起身来,一脸跟被踩住尾巴的壁虎同样惊慌的表情,就差下一秒低头认错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飞天的扫帚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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