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晚英忙移开眼睛,跟温淼交代一声说自己不在家里吃饭了,说完就要出门。
他的动作之迅速,明显就没有再给温淼挽留的机会,看他仓皇出门的背影,很难不让温淼觉得他是在躲避着什么?
能躲避什么,除了躲避她就是……躲避温禾。
温淼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之与徐承意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在惹徐承意不痛快这一方面,她不得不甘败于温禾的下风。
一面温淼自证着清白,没看清眼前晃过去一个什么东西,下一秒就听见温禾在门外说话。
说话?
难不成是在跟小意讲话?
温淼一时之间怀疑人生,对于这样的想法,她甚至会觉得温禾是在跟空气讲话更有可信度。
实在是太神奇了,她顾不上厚道不厚道,紧赶着上前两步,耳朵贴在门背后听墙角。
对不住了,她作为大人的节操。
“徐承意!”温禾穿着毛拖鞋,一个急刹车,鞋子差点没出去,还好她倔强的大舅舅和二舅舅各自撑起了半边天,才不至于让他在徐承意面前失去呼吸的权利。
“?”转角处,徐承意脚步一顿,一度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是这幻觉微妙也太真切了些,他忍不住回头探一眼虚实。
我去,温禾真在。
“你叫我?”徐承意指着自己,不确定地试探道,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又被温禾内涵一顿。
温禾点点头。
她甚至可以理解徐承意的张惶,就连她自己都很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像是处在云端。
时隔这么久,再次叫出徐承意的名字,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顺口,舌尖抹了油,情难自禁。
徐承意本没打算过长停留,身体都懒得摆正,还藏在墙后边,可看温禾半天不说话,他只好走出来。即便很赶时间,但他仍旧不主动说话,看着温禾好久好久,终于一挑眉。
他是谁,徐承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徐承意,说了不会再跟他讲话,就不会。
他的内心傲娇,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极大的放松了下来,像是紧绷着快要断的一根弦儿,突然被人解开了。
就想老话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温禾就是那个给他系上弦儿的人,也终需要她来解开。
“你是去找宋晚英吗?”温禾支支吾吾好久,总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脖子不由自主地梗着,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但其实她清楚地知道,她最后的那一丁点倔强,要在她出声叫出徐承意名字的瞬间,分崩离析。
“嗯。”
徐承意短短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温禾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像是被挂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仿佛能预见自己的死期。
尴尬死。
因为自己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她把徐承意架在火上烤了快两个月,她明白自己亏欠徐承意,以至于现在徐承意对她爱答不理,她都可以理解。
但是……能不能不要是现在?
她真的很担心宋晚英。
“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