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有温禾一个人了,可是温禾在吐出自己憋闷的那口气之前,同样心虚的左右望了几眼。
等自己缓过神来,温禾顾不上因为跑腿太久而略感麻木的双腿,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仰面躺在自己床上,木然地盯着天花板。
人的心情变化往往是一瞬间的,跟做过山车没什么两样。磕CP时她有多觉得人间值得,她现在就有多觉得人间不值得。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莫过于苍凉,大有周瑜喊出那句“既生瑜何生亮”时的深深无力。
但同时,人又很奇怪,温禾不可否认自己心里同样有另一种抹不去的领悟。
就从徐承意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来说,温禾很是感谢他的不言语,给她留了一条活路。
徐承意同样在自己床上怀疑人生,但他绝对想不到,就在他以为自己仓皇出逃,后悔自己很没有风度的时候,事态却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效果。
温禾很不想承认,她对徐承意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好一大截,都快要封印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另一边,温淼推着徐焱进了卧室,啪地一下关上门,一脸震惊地看着徐焱,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商量好的,最近说话做事尽可能低调,怎么还嚷嚷上了?嚷嚷就算了,还不说些人话,一出口就是修罗场。
徐焱自是一脸懊悔,就跟一条被踩到七寸的蛇没什么两样,温淼看他这样子,又生气又觉得搞笑,最后还是绷不住冷脸,破防了。
“你以后还是别叫我淼淼了。”
“那叫什么?”
“就叫……”温淼本来想说直接叫本名的,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太亲昵,话在嘴里拐了个弯儿,“水水吧。”
“水水,挺好听的。”徐焱叫一次,竟然觉得莫名的顺口。
确实挺好听的,温淼点点头很受用,同时又想表现出事态的严重性,还没笑两声,立马收住了表情,板着脸把手里还攥着的袜子砸到徐焱脸上,“下不为例,罚你去洗袜子。”
徐焱一听温淼还有闲心跟他开玩笑,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儿才渐渐放松了下来,忙点头答应,“我洗我洗,老婆大人您注意吧。”
温淼见他油嘴滑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着徐焱一道出了卧室。走到半道上,温淼像是突然记起什么,回身压着声音跟徐焱耳语,“你以后尽可能不要叫苗苗了,我怕她有心理阴影。”
徐焱听了不禁不恼,反而深以为然,点头如捣蒜。
时间过去了好久,这事儿才算翻过篇。一段时间,温禾跟徐承意一直保持着一前一后出门,一前一后到家,慢慢地温淼跟徐焱都习以为常,不再计较。
转眼,悬在头上的期中考试的铡刀落下,全体学生无一幸免。考完,温禾跟徐承意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
回到家,徐焱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美其名曰给大家补补脑细胞。
温禾不客气,盛一碗米饭就吃起来,她是真的被考饿了。再看徐承意表现得更夸张,知道之前还不忘感慨一句,考试真是个体力活。
徐焱忍不住白他一眼,希望他自己有点分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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