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只有两个人的家,一下子塞下了四个人,多少会让人不习惯。
温禾向来习惯踩点起床,每一个上学的早上,她都精心排练争分夺秒,就为了多赖几分钟的床。
她很少失误,但也会有意外。
意外就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家里,住着一个起床时间点几乎重叠的徐承意。
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的悲剧,立马显现出来。
温禾捂着肚子在卫生间门口急得跳脚,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徐承意先抢占了先机。
徐承意站在洗手台边慢条斯理地刷着牙,修长的身影在橘光等的照耀下,从塑料门边投射过来。
温禾本来不想一大早就跟他争锋相对,可是明显徐承意那做派就没想过要给温禾留活路,她要是再不主动出击,血流成河的就是她,死翘翘的也是她。
她耐着性子等了两分钟,心想刷个牙给你两分钟够了吧。
也确实是够了,徐承意洗牙刷跟水杯制造出激烈的声响,温禾幻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胜利的曙光,心情都不那么紧绷了。
就在她快要破门而入的时候,从徐承意的剪影看来,他竟然在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一只手在头上来回拨弄,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温禾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寸头,左右就那么点头发,你还想怎么样啊?
想着想着,愈加咬牙切齿几分。
行行行,考虑到你头发正长到一个不长不短的尴尬期,就在给你一分钟。
温禾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一分钟过得无比地漫长,她的灵魂都在外太空环游了一圈,再回到她的身体里,就看见徐承意下一步情况好像不太对,她赶忙上去拍门打断。
“徐承意,你要干什么?”温禾紧贴着卫生间的门,一巴掌拍上去,感觉整个门都快碎了似的疯狂地颤动。要不是卫生间门反锁着,她铁定会破门而出。
都这时候了,温禾顾不得自己行为得体不得体了。
隔着一道门,徐承意正全情投入着打理自己的个人卫生,突然被拍门的超大阵势给吓得往反方向一缩。他也不开门,用以掩藏他惊恐不定的内心,“你吓死我了。”
“你还吓死我了呢?”
“我怎么你了?”徐承意莫名其妙,冤枉得很。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还准备洗个头,”温禾没好气地指点着徐承意的罪状,最后仍不忘加上一句灵魂拷问,“你能不能给我留一点活路?”
温禾说话颐指气使,却也要藏不住内心的委屈巴巴,徐承意听着忍不住笑了,“我哪知道温大小姐今天准备去上学了。”
温禾懒得听他的挪掖,只叫他快开门。
徐承意觉得自己整理得也差不多了,很是配合地开了门出来,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还不忘舔着脸问温禾,“你觉得我这头发是留长一点好,还是剪成寸头好?”
温禾都懒得搭理他,见他横在门边不紧不出的,完全不留情面地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留长还是剪短,这是一个好问题,温禾现在没空理他,只想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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