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过后,温禾非要领着徐承意去了趟医务室,简单处理了手肘处的伤口,回教室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徐承意是确实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温禾则是直接不好意思说,都闷头走路,好似想捡钱想疯了,都快把地板看出四个窟窿来。
照理说她之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判徐承意校园暴力不好,可是转头来,她自己同样洗不脱罪名,怎么看怎么觉得讽刺。
好一阵紧赶慢赶,他们总算是赶在班主任老张开课之前进了教室门,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整节课温禾都不敢跟班主任对视的,因为要看黑板听讲,相互之间可能会有的眼神碰撞,温禾都是逃也般地移开眼。
总算熬到下课,温禾脱力般地摊在桌面上,脸面向着徐承意,懊悔般地低呼,“哎呀好烦,我现在一看到老张我就心虚。”
“心虚什么?”徐承意远靠着椅背,牵扯起笑意挪掖温禾。
“太冲动了,实在是太冲动了,”温禾深刻地反省自己,“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不是故作呻吟,温禾是真切地深深内疚着。她不是担心或是害怕后果有多严重,只是校园暴力这块大石头压得她快直不起腰来。
对此,徐承意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觉得这很正常,连安慰温禾的话说得都特别随性。
“别纠结了,完全没必要。假设一下,如果你没有砸魏扬那一下,那你现在是不是就该懊恼没能解气?”徐承意故作高深,“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两全其美。”
“我的天,没想到你还懂这么多。”
“那是。”
太过突然,温禾随口一说,徐承意居然还得瑟上了。可温禾根本就没有心情顺着他的话茬说,仍旧是唉声叹气的。
徐承意看着不给劲儿,继续苦口婆心对她就是一阵劝说,“如果你不这样做,那你想怎么做才能解气?”
温禾仔细一想,要不告诉老师?
她心里只是这么一想,徐承意一眼看出她内心的小九九,直接把路堵死。
“要说告到老师那里去,你会背一个打小报告的骂名不说,更是一点都不解气,更可况,相比于事情被捅到老师跟前,我想魏扬肯定情愿你打他一顿。”徐承意一本正经地分析,从他口里说出话来,温禾一度以为自己做的是最佳选择。
“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最后,徐承意以一句总结性的话语结束,听得温禾热血沸腾。
冷静了好久,她的理智一面才继续占领主要地位,“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校园暴力就是不对的。”
一听,徐承意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敢情跟她讲这么半天,全白搭了。他没忍住一挑眉,决定干脆以毒攻毒,“你这话说的,那你去给他道歉啊?”
温禾直接一个白眼旋过来,凌空闪着银光的那种,徐承意假装没看见,把头转向另一边偷玩手机去了。
之后几天,温禾总会有意无意地关注魏扬的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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