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非要说得让人听了难受,“后面有鬼追你啊。”
温禾白眼一翻,嘴一瘪,“有啊,就怕长舌鬼追上我了,说话难听死了,我可不想听。”
“是吗,那我觉得你最好是把你的耳朵捐了送人最好。”
徐承意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说得温禾心里犯迷糊,“什么意思?”
“没什么。”徐承意不老实,竟也给温禾打起漂亮拳,听得温禾只想打人。
在温禾看来,徐承意多少是有些欠教训,说话只说一半,有个什么意思,跟她演戏呢,欲语还休?
“你说不说?”温禾声音提高一个八度,其中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威胁,看温禾这架势,如果徐承意不坦白从宽的话,她就要扬起手里拳头大的肉包子把他砸死了。
徐承意看得想笑,这都什么跟什么,要威胁人,起码也要真有一块石头在手里吧。这下,他不仅不说,更是十分熟练地抬手就抢夺下温禾手里的肉包子,大口啃起来,边啃还抱怨她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害得他肚子都快饿过头了。
过分了,太过分了。
温禾捏捏空手握成拳,俨然下一秒就要以炮弹上膛般迅速出击,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成行。
就如上学期徐承意给她送早餐一样,这回轮到她听命于妈妈温淼,给徐承意送早餐。温禾起初还不愿意,可是转念一想反正顺路,她也没什么损失,就答应了。
温禾想的简单,就当是发发善心,可怜小孩子没人疼没人爱了。
当然,她这个危险的想法,徐承意是无从知晓的,要是知道了,他铁定是吃不下去东西的。
不把他噎死都算他命大的了。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徐承意大口吃着牛肉包,还不忘拍拍温禾的书本,叫她赶紧早读去。温禾一看时间,确实过去挺久,便也不再跟他纠缠,卷起课本跟她最爱的《蜀道难》温柔缱绻起来。
要不是她读书太过认真,温禾一定能注意到徐承意的异样,跟往常的他完全不同。
以往时候,温禾来教室,包子多少有点冷了,徐承意总会不客气地扭开温禾的保温杯,给自己灌几口热水就着吃,别提有多舒服畅快了。
而现在不一样了,即便被哽噎到难以下咽,他没有任何一丝冲动想去碰温禾的杯子。
空气流动着,灼人的言语随之流动着,流进了徐承意的耳朵里。
对于流言,他不是忌惮,而且出于谨慎,他选择不再做,为的是对温禾最好的保护。
终于,半个小时的早读结束了,跟往常一样,温禾拿着水杯就准备去接满热水,才端起杯子她就觉察到不对劲。
“你没喝水啊?”温禾侧目看他,心想他今天怎么转性了?
自从在阳台补作业那次,温禾给徐承意开了先河,徐承意至此是一发不可收拾,时不时就要仰头给自己倒灌几口热水。
温禾忍不住腹诽,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徐承意这么喜欢喝水呢?慢慢的,面对时常会空的水杯,温禾养成了频繁接水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