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婆,”温禾笑得眼睛都没了,看起来说得真像老实话,“我天天帮他打掩护,站岗放哨的,他能不高兴吗?”
这话说的,徐承意都不知道是该谢谢她呢还是谢谢她,活脱脱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不其然,外婆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抓紧温禾的手,也不知道是温禾的幻觉还是怎么,感觉外婆的眼睛都睁大了,“苗苗,我记得你说小意在学校里打架抽烟不学好啥的,是真的吗?”
外婆话一说出口,旁观着的徐家父子几乎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回过来。
徐承意一偏头,正巧对上徐焱向他投来探寻的目光。
“呵呵呵。”徐承意察觉到一丝危机意识,赶忙给自己洗白白,“外婆,你别听温禾瞎说,她都是瞎编的,凭空污人清白。”
“是吗?”徐焱语气严肃地问道,整得温禾的压力倍增。
从温禾的感受来说,他们的三双眼睛完全顶得上六架意大利炮,还是火药上膛的那种,她要是一个字说得不对,指不定自己就没了。
那哪能啊。
温禾的两边嘴角挂上了弧度,决定把徐承意洗得跟大雪地还白,“外婆,你别担心,徐承意在学校挺好的,除了不学习其他啥都不敢做,他每次上课打瞌睡都怕被老师发现,叫我帮忙盯梢呢。”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听起来多么的真实,徐承意差点都信了自己原来是个这么怂的软蛋。
按照温禾说话的意思,那就是他连睡个觉就怕被老师发现,抽烟喝酒烫……不是,打架啥的,更是不可能做了。
不得不说,很严谨啊,一句话就能引得人无限遐想。
看着温禾真诚的眼神,外婆真的信了,温禾如释重负,在沾沾自喜之前,她更觉得可能是外婆打心底里就不相信自己大孙子是那种人,她问自己不过是求个心安。
这事儿不大不小,却着实是让徐承意也体会了一把劫后余生的滋味。
徐焱听了温禾的话,思忖良久,在跟他所了解的徐承意的形象一对比,还觉得真是那么回事儿。不能要求太高,总不至于听温禾说徐承意在学校里认真学习呢?
那真是傻子都不会信了。
徐焱一看事儿已经很明了了,等徐承意吃完早餐,他便催促着徐承意跟着去温禾家。
一听要打发自己走,徐承意还不乐意,“我要在这儿陪外婆。”
“你回去休息,外婆也要好好休息,”徐焱板着脸说话,言语中却藏不住关切,“外婆是病人,跟你叭叭讲这么多话,还养不养病了?”
“可是……”徐承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温禾赶过去摇摇他的手臂,制止住了。
他虽然不甘心,但也应了温禾的暗示,没再说什么,在几次三番嘱托外婆好好养病过后,才依依不舍地出了病房。
徐承意觉得,既然温禾都出手让他别说了,肯定就是有什么他没有考虑过的周全,他想都没想便依她了。
他要是知道温禾的真实想法,铁定会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