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在他生病之前的事了。
生病过后,他要固定时段去医院做透析,老板娘舍不得送上门来的赚钱机会溜走,便硬着头皮给客人剪头发。
老板娘没系统学过剪头发,只是在他剪的时候在旁边看过几次,所以有剪的好的,大家皆大欢喜,也有剪的没眼看的,也多次闹得不愉快。
所以温禾说把徐承意头发剪毁了的时候,他才一点不觉得诧异。
老李还说平时找他们剪头发的,大多都是租住在附近的工人些,对于发型这方面没有特别要求,所以老板娘才敢上手剪,只不过没想到这次碰到徐承意了。
反正好话坏话全被他一个人说完了,弄得温禾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温禾是那种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老李的一通话说下来,至少她这关已经过了。
本来她也是想着要到赔礼道歉过后就走人的,既然这会儿已经听到了,再揪着不放也不太好。
再说到之前说要替消费者避坑的想法,想想也是放弃了。她突然意识到,可能对于有某一些消费者来说,质量好坏并不是最重要的,便宜才是首位。
做事留一线,她也不做这出头鸟了,暗地里一手肘怼到徐承意腰上,示意他付钱走人。
徐承意懂了,连忙去扫了墙上的二维码,这时老李连忙摆手说不用给钱,就差拖着病体上前制止他了。
随着微信到账的提示音在店里突兀地响起,一切已然尘埃落定。
老李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尝试着说出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要是同学不嫌弃的话,我帮你把头发修修?”
“好啊。”
“不用!”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说着完全不同的话,温禾看着徐承意一脸恨铁不成钢。
还说好,看来是还没涨到教训。伤口都还没处理好呢,这就忘了疼。
要说徐承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在铤而走险,但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却放大了他的胆子。
能够接受同一把钝刀两次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就算他可以接受,温禾都不能忍。她懒得跟徐承意讲道理,直接拉着徐承意就跑,只剩下空气中几个字慢悠悠飘进老李的耳朵里。
“大可不必。”
***
在不记得跑过了几个转角过后,徐承意脚下一顿,稳住了温禾。
他喘着粗气,叫温禾可以别跑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跑?
“我觉得你头脑不太清醒,”温禾两手撑着膝盖,仰着头说话,“我怕你再待下去,真的会让他给你修头发了。”
温禾很清楚自己的心,已经有一部分因为同情变得软弱,她也不敢确定自己有足够强硬的意志力来抵抗。
干脆不见,不烦。
其实徐承意不同意温禾对他的看法,相反他觉得会让老李给他修头发,只可能是因为自己头脑太过清醒。
一个没有钱的人,哪有什么机会讲格调。
除非……
“如果你要是因为没钱,我可以借你,不用还的那种。”
温禾之所以说借,是害怕如果自己说请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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