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几乎是同时,就在宋晚英的手机触及到屏幕的一瞬间,李絮合接水回来了。她端着水杯走近,见宋晚英那副目眦欲裂的样子,好奇地问下他在干嘛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你在干什么呢?”几乎是同一时间,充斥着金钱味道的声音成了这句话的背景音乐,宋晚英像是听到了又没听到,整个人的心境仿佛从云端跌落,堕天使都没他颓。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这么会卡点呢?
一分不多一秒不少啊。
他的快乐全没了。
李絮合,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一瞬间,宋晚英在心中演了一场大戏,生离死别都演完了,还是没把质问的话说出口。
他哪里好意思,想来也只有穷鬼才靠着听那虚幻的音儿来满足自己对金钱的欲望。
“没,没干什么。”宋晚英说话都哆嗦,眼神刺探着李絮合的心境,祈祷着她什么都没听见。
“那你干嘛做贼心虚?”李絮合坐回位置,随口一说。她也并不是非要知道宋晚英跟手机的那点小秘密,只是想找点话说而已。
可是即便是这么一句不走心的话,宋晚英都很重视,转了几个心眼在想如何回应。
如何回应?
这事又不是那么光彩,不可能实话实说,宋晚英左右权衡几分,干脆决定岔开话题,学名叫做顾左右而言他。
“絮合,刚才我其实想说……”
说我喜欢你的。
又没等他说出口,又被打断。宋晚英真是郁闷死了,无奈转回头就看见张老师夹着本书进教室说上课。
他怎么这么命苦,宋晚英实在是想不明白,却又不甘认命。
虽说今天已经有无数个征兆在暗示他别说出口,他非不信这个邪,不撞了这南墙,他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于是,他趁着张老师对着黑板写板书的时候,侧脸低声跟李絮合说话。
“絮合,放学后你等我好不好,我有话跟你说。”
他说完,都没等得到回应,就又把脸转回去了。他现在是在班主任课上换了位置的人,必须得低调。
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正是这本意小心谨慎的举动,让他错失了重要的时机与佐证。
就在他再次没带姓氏叫絮合名字的时候,李絮合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挑高,眼底闪过一丝确信,参杂着些许闪躲。
她不傻,感觉得出来。
自从那晚宋晚英送她回家过后,宋晚英就经常有事没事在她身边晃荡,找些借口说些有的没的。
起初她是认为,可能宋晚英觉得她受了惊吓,想来安慰她而已。
后来慢慢就不这样觉得了。
要真是这样,那他这安慰未免也太走心了。
就算成了朋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
怎么才算至于,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李絮合听了宋晚英的话,这种感觉更盛,却始终找不到勇气用说出口的方式回应。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干脆用写的吧。
她的办法简单直接,至于能不能解决问题就看命了。
于无声处,李絮合在便签纸上刷刷刷写明自己的心,瞅着张老师一个不注意,贴在宋晚英翻的页数都不对的书上。
“如果你是想说喜欢我的话,那么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