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在下昌平野人

给你涨一点吗？”

    尼德霍格的问题在保安听来就是向新老板表忠诚的钟声，他摇晃着大脑袋说：“不用了先生，我现在的薪水很不错，而且您已经给我免租金了，不是吗？”

    前半句话让尼德霍格心花怒放，终于体会到了当资本的感觉。可后半句话立马拉低了他的期望值。

    “当然，你是楼栋管理员，在这住着就好了。有租户名单吗？拿过来给我看看。”

    不过楼栋管理员确实需要住在这。这种公寓虽然也有物业，但住在这里的租户真不一定能够支付得起物业费，所以还保留了楼栋管理员这种职务的存在。

    他就相当于这栋楼的物业，哪家的水管破了，或者是跳闸了，都得他去处理。

    “好的先生，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尼德霍格，叫我这个名字就好了。”

    从保安手里拿过租户名单之后，尼德霍格便认真地阅读起来。

    保安在一旁说：“我叫保罗·帕丁森，是布鲁克林长大的，先生你呢？”

    尼德霍格瞟了他一眼，说：“我？在下昌平野人。”

    “昌平？那是哪？洛杉矶吗？抱歉，先生，我初中学习很差，所以...嘿嘿。”

    保罗不好意思地揉着脑袋，看起来很憨厚。

    尼德霍格没理他，保罗这个年纪的人是最会溜须拍马的，即便心底腹诽，面子上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端倪。

    他知道保罗还要对自己进行长时间的考察才会和自己交心，但他不需要这个。

    “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帮我联系一下租户，今晚开个派对吧。”

    “派对？需要收费吗？”

    保罗一副剥削主义的狗腿模样，看的尼德霍格又好气又好笑。

    这就是人的必经之路吗？未免也太过可悲了些。

    “不用，我请客。倒是你，麻烦你去买些酒水和零食来，可以吗？”

    既然想当狗腿，那就当吧，尼德霍格也正好想体验一下地主老财的滋味呢。

    “好的，尼德霍格先生，需要我列一张清单吗？”

    “好。”

    他也不怕保罗会中饱私囊，他这个年纪已经过了只看得到蝇头小利的阶段了，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伸手。

    保罗写清单去了，尼德霍格则是趁着这个时间去楼上转了一圈，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

    这栋公寓起码有四十年了，墙皮一扣能翻出来好几层，都是重新装修过的痕迹。

    楼梯老化严重，走廊的地板也有很多被水泡发的痕迹。

    走到边角的时候，尼德霍格甚至能听到老鼠或者其他生物在通风管道里活动的声音。

    “这特么什么破地方，早知道要上东区的公寓楼了，起码住的舒心。”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三层二号房门口。

    这栋公寓楼里的二三层是连在一起的，属于复式结构的房子。四到六楼都是两室一厅的普通公寓，六到八楼则是单人公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302号房是一个律师租下来的房间，律师姓马，不，姓默多克，是个盲人。

    “夜魔侠，现在应该还没出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