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爷爷的病一点不见起色,他还是整天像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无论是智商还兴趣,都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没多大区别,他平时只和小孩子玩,且像个孩子那样胡言乱语,见到孙女蓝玫瑰就叫妈妈。平时他也就只依赖这个“妈妈。”给他找再多保姆照顾他他都给打跑。
前天,她突然听说和平医院出了个神医,经他手的精神病人,百分之百痊愈,而且再不复发,虽然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她还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带着爷爷来了。爷爷是最怕看医生的,一进医院就像是上了断头台,每次都是蓝玫瑰百般哄骗才来。这老头儿也怪,平时谁的话都不听,就听这个“妈妈”的话。今天蓝玫瑰说是要带他到儿童乐园玩,便兴冲冲地答应了。
以前蓝玫瑰带爷爷看病,都是挂专家教授级别的,甚至有的是拿国家津贴的知名老教授,只要有钱,这些专家教授是可以特约的,中间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可经她打听,这名叫李锐的神医只是名年轻的普通医师,也就是那种六七块钱可以挂到他号的那种
挂过号后,蓝玫瑰便带着爷爷来到精神科门珍,奇怪的是,这才刚刚上班时间,病人们已经在科室门口排起了长龙,她心头一喜,看来外人所言不假,这个叫李锐的医师应该是有本事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病人。这情况让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钱并不是万能的!
高兴之后便是一阵无奈。因为她是个怕麻烦的人,见这么长的队伍,如果排队等候,等到中午下班怕也看不了病。偏偏身边的爷爷见周围一没玩的,二没小孩子,当即便不愿意了,扯住孙女的手便要走:“妈妈,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在这里……”
这里来看病的精神多少都有问题,但陪护病人的家属却是明白人,见一个大老头子叫一位年轻小姐叫妈妈,虽然清楚他是病人,但还是有人忍不住低头窃笑。
堂堂蓝家大小姐,这面子拆的,微微皱起眉头,略一沉吟,她便拉着爷爷拔开排队的人,直接冲进了心理科室。
这一行为让外面排队的人纷纷抱怨,而科室内正在为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冶病的李锐也为之不满,他从虚拟屏幕上错开神,抬眼朝进来的人望了一眼,正是刚刚在院大门口踹自已一脚的那个蛮横女人,手里牵着她那个精神不正常的爷爷。当下皱了皱眉峰,道:“小姐,请到外面排队等候,没喊到名子请不要进来。”
蓝玫瑰见这坐诊的李锐医师正是被自已踹了一脚的李锐,不免吃了一惊,心里又是后悔又感到不可思议,虽然她那一脚只使了三分力,便也能让一个寻常男人在床上躺一上午了,可这家伙竟然一点事没有,安然无恙精神抖擞地坐在那里给人看病,但些都不是她这时候没工夫想这个问题,现在最重要地是让这家伙给爷爷看病,于是她裂开亮汪汪的红唇向李锐一笑,然后紧随而之的是一个媚眼,曼声道:“哈哈,李医师,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呀!”
她那个媚眼真可以用“如丝”来形容,隔空就缠向李锐,李锐虽然免疫力很强,便身子还是不自禁地抖了一抖,立即错开目光收敛心神,开口道:“请你们先出去,我没工夫理你……”
“哟哈,李医师,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你生我的气可以,总不能不能我爷爷看病吧!?”
“我没说过不给你爷爷看病,但来医院看病是要按秩序来的,你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成何体统?”
“哈哈,我也不是不懂规距的人,只是我爷爷病得不轻,胡言乱语,遭人耻笑,这简直就是非人虐待。换了你,你受得了吗?”
“精神病人遭人耻笑是很正常的事情,必竟人的素质不一样,有些人仗着自身能量大,违规犯纪,欺小凌弱,事后竟然连一声道歉都没有!”
说完,李锐冷笑看着蓝玫瑰。
蓝玫瑰知道他是在说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却又无以反驳。微微不悦之后又换作一副笑脸道:“李医师的意思是,只要我向你道歉,你就会给我爷爷看病……”
“你道不道歉无所谓,我不会因为个人的恩怨而耽误病人的病情,但是,你要想快给给你爷爷看病,就尽早到外面等候听号!”
李锐冷冷地说完,再不理她,意识又回到屏拟屏幕上。
从小到大,蓝玫瑰从来没这样遭人当面指责轻视过,只有别人被她如此责骂与轻视。当然她也从来没用言语巴结讨好的任何一个人,更没对哪个男人抛过媚眼,只为她不抛就能电倒一大堆男人,也难怪李锐会在她媚眼下表现得如此不堪。
一张热脸贴向人家的冷屁股,最后人家还不愿意给你贴,这叫她如何不气,心里腾起的那股怒火再不发泄出来怕要把她的娇躯融个地焚烧掉。
盛怒之下手中牵着的爷爷又不老实了,想要抽从她手里抽出胳膊来,抽了一半却又被她死死握住。
“妈妈,我要尿尿!”爷爷一脸委屈地向孙女提出请求。
“你又骗人是不?”蓝玫瑰眉头大皱。
“妈妈,这回我真没骗你,再不去侧所我就要尿裤裆了!”
不管是真是假,蓝玫瑰还是不得不信,如果爷爷真在这里尿了裤子,传作新闻,是有损蓝家名声的。于是她狠狠剜了一眼李锐,带爷爷去外面的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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