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夜晚精神十足,白天昏昏默默的,偶尔也有晚上入睡的时候不过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惊醒过来,醒来再不能入睡,梦游似地独自在房间里徘徊,就像一缕幽魂一样。
她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和母亲跪在一起向上帝祈祷。
每天晚上八点左右,曾母都会拉着洁然在耶酥的神像前跪地祈祷。
曾母年轻时漂亮,睿智,是个唯物主义者,但自从女儿病后,她的思想也随之发生了转变,心理疾病不同与身体疾病,身体疾病用药后病情会有明显变化,而心理疾病对药物似乎不太敏感,多是冶标不冶本,女儿自发病以来,多次求医,药也吃了几箩筐,但病情根本得不到抑制,逐渐严重。
难道心理疾病就没有一种可靠的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曾母在感到无力的同时,也很是无望,于是,她想到了神。
她认为神能解救她的女儿。
于是,她成了最虔诚的基督教徒,每个礼拜天的夜晚,她都会带洁然去附近的教堂,而每天晚上的祈祷,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来,跟着妈妈一起念!”曾母跪在卧室地上,双手合十,回头慈祥地瞄了一眼同样跪地合十的曾洁然,然后端正脸宠,闭合双眼,念道:“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曾洁然跟着念道:“我们天上的父亲,是个鬼!嘻嘻……”
曾母听了皱眉睁眼,回脸嗔了女儿一眼。然后又闭合双眼继续念道:“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曾洁然道:“愿意……一八四零年,鸦片战争爆发……嘻嘻……”
这一次,曾母没有回头嗔女儿,只是皱了皱眉,继续念道:“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曾洁然道:“吃饭用筷子,喝汤用勺子……嘻嘻……”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我要和韩默玩,玩捉迷藏……”
曾洁然说完便从地上弹跳起来,扯住母亲的衣袖大叫:“韩默呢,韩默呢……我要和韩默玩捉迷藏……”
曾母担忧地望着女儿,皱眉道:“韩默一会就来了!”
“一会就来了,一会就来了……”她低低呢喃着,放开母亲的衣袖,梦游似地快步走了出去,穿过客厅,直接走到门前,伸手抓住门的扶手使劲向下板,门被打开后她便向外冲,然后她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抬头看时她的目光一亮,脸色大喜。兴奋得无以名状:“韩默,我终于抓到你了,以后我再不让你乱跑了……”
“好,洁然乖,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李锐用手抚摸她的漆黑发丝。
曾洁然将脸贴在李阳胸前,一脸幸福的样子。
一旁的曾洁若注视着李阳怀里的妹妹,鼻子酸了,眼眶湿润了。
“啊,不好!”曾洁然霍地将脸从李锐胸前撤开,乍乍呼呼大叫起来:“你肚子里有个小兔子,在里面蹦啊蹦的……”
然后她又将耳朵贴在李阳胸口,感觉着李锐砰砰的心跳,小丫头一脸紧张地道:“不得了,小兔子蹦得更快了……”
李锐与曾洁然相视一笑,昏暗的灯光下,李阳发现曾洁然眼角有两颗晶莹的东西在一闪一闪。
对李锐的到来,曾母感到无比欢喜,让坐,倒茶,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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