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杜家恩赐,可实际上也是将杜若鹄重新关进京城当人质。杜若鹄心想,看来当年家里将自己带离京城的一系列行为一直让新帝记恨着,同时也让新帝明白自己在杜家父子心中的重要性。想到这里杜若鹄心中也不由得担忧,新帝不是个大度之人,看来还是要想办法让父兄能早日功成身退。
“可是……”听了杜若鹄的话,杜若鸿心中也十分难受。他知道妹妹说的不错,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可是他和父亲可以为国捐躯,妹妹不行,妹妹是他和父亲的心头肉。
“哥哥,京城虽是豺狼虎穴,可我得回去。靠着父兄垂怜,我已在这边境过了四年快活日子。但祖母尚在京城,女儿必须得回去。况且,只要女儿好好做公主伴读,说不定能入了公主和宫中贵人的眼,能为父兄谋得一丝庇佑。”杜若鹄尽量的将事情往好了说,来安慰此刻已经接近崩溃的哥哥。
“可是那穗禾公主嚣张跋扈,一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妹妹你要去了她身边,肯定要吃不少委屈。”杜若鸿哪能听不出来妹妹这是在安慰自己。
“哥哥,耳听不一定为实。”如果说前面的话都是安慰父兄的,那么这句话一定是真心的。杜若鹄真心觉得那位穗禾公主应该不像外界传闻那样,至少不会是如同外界传闻那样受宠。
如果真是如同外界说的那样,皇后待她视同己出,那不会任由外界传出对她名声不好的话语。反而是凭着这些年的传闻来看,那位公主针对的多数不是太子党的人,说白了就是被皇后母子俩当枪使了。
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女孩,可能会狐假虎威,但也绝对是个色厉内荏的,这样一个小女孩在她面前,真的是不需要怕的。
“可是……”
“好啦,鸿儿,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杜若鸿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被杜安国制止了。早在让儿女进来之前他已经和梅先生讨论过有没有方法让女儿不去京城,得到的结论自然是没办法。这么一会的时间杜安国已经自己消化好了,当务之急只能是想方法给女儿多点依仗。
“信上说了,送信的时候送圣旨的钦差队伍刚出发,算日子过几天应该就到西北了,和圣旨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宫中的嬷嬷,来教若鹄宫中礼仪规矩的。到时候会一起带着若鹄回京,这几日若鹄就不要回军营了,好好在府中修养。军营那面,我和你师父商量过了,就说梅子杰回家奔丧,要守孝。”
“是,女儿谨遵父亲安排。”杜若鹄起身福了福礼,一脸淡定。
“今日从军营带你们俩个回来是我草率了,今日之事必有人会猜测,对外只说是若鹄突然重病,鸿儿明天就跟我回军营去。”杜安国看着端正的坐在那里的女儿,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虽然十分不舍,但却也很欣慰。
“是。”杜若鸿再怎么不甘愿,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说太多只是给妹妹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