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从来没带自己来过。
想到自己以后就在这侯府里生活了,余娇娇不免高兴起来,或许以后自己也能和表妹一样读书识字,也能看懂很多书,可是一想到爹娘说的,等西北来人了,表妹就要跟着去西北找大伯了,余娇娇又不免有几份落寞起来。
杜若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一会惊喜、一会沮丧的表情,不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杜若鹄心里疑惑,难道这就是代沟?
再说月枫堂,孩子们走后,接收到余老夫人眼色的余庆夫妻留了下来,等下人也都退下,这才严肃的开口:“这次让你们一家搬过来住,我在信上没有细说,但我想你们多少也能猜到点。”
余庆和余杨氏对视一眼,余杨氏先开口到:“侯府看着富贵荣华,但咱们有多难自家人知道。我们当年跟着爷爷刚去庄子上的时候,庄子上的那些老人也看不起我们这些从乡下来的,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表少爷、表少奶奶的叫着,背地里没少嚼嘴皮子。这京城里,哪有什么良善的,庄子里自家的下人都这样,更何况京城里的达官显贵……”
说到这里,余杨氏的声音也不禁带了些低落,道理都懂,可是真的遭遇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想不开,她不明白,他姑父老镇国侯为了国家流血牺牲、她侄子到现在还带着游子守在西北,他们不该是英雄么,可为什么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却一点尊重也不给他们。
“从前不敢来京城,也是怕我们出身太低给侯府丢了面子,这次收到信看着姑母心里写的囡囡的遭遇,杨氏把侄子骂了一顿,我虽没什么本事能力,可好歹是个男子,合该守在姑母身边替着表兄尽孝,替他照顾幼女,可我却一直如同鹌鹑一样缩在庄子里……”余庆接着余杨氏的话说了出来,从前是他想左了,他只想着京城里规矩大,他一个一表三千里的兄弟赖在侯府,一个是对侯府女眷的名声不好,再一个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受人家白眼。
可这次收到姑母的信,看见侄女险些让人害死,想到姑母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守着受伤的侄女,再想想这么多年侯府对自己的照顾,顿时觉得自己自私凉薄。
看着面带愧色的夫妻俩,余老夫人的目光里更是满意不少,他这个侄子老实本分没什么坏心眼,侄媳妇也是心思正的。
“你俩也别多想,从前也是我不想牵扯你们,只想着你们在庄子上安安稳稳的过活,待两个孩子年龄大了就接到侯府来,寻个前程。”听了余老夫人的话,夫妻二人抬头看着她,目光有些欣喜,毕竟为人父母,谁愿意自己的子女也一辈子窝在庄子里。
“今上近两年来疑心越发重了,太子,也不是好相与的。安国他们父子俩守着西北,我和囡囡就是最好的牵制,这次囡囡受伤正好也是一个机会把她送走。只是我担心以前囡囡在我身边,还能说是替他父亲在我身边尽孝,若她走了朝中难免有人拿孝道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