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敲开,往里边儿灌满水。
“我乐意。”苏隐大言不惭,“不行?”
冷月摇头,行行行,千金难买主子高兴,这全天下的事情,主子乐意如何便如何。
却还有一件事想问上一问。
“您受伤了,又没戴帷帽,我在高处看着,九公子是看见您伤了的,如何,他有没有问问您是如何受的伤?有没有让您回去之后擦擦药?有没有说,他那里有什么好的药,过会儿亲自登门给您?”
冷月是真的好奇。
毕竟,楚临云是她一眼看中的男人。
仪表堂堂,风流倜傥,是个谦谦君子,又善解人意,百般的好。
最主要的一点,面对如此胡作非为,如此能给人添乱的主子,始终都是笑脸相对,始终都是一副好脾气。
这样的男人,说几句关怀的话,做几句关怀的事,再正常不过好吗?
其实,冷月还想问“九公子有没有说要亲自给您上药”的,担心九公子放不开,故而没问。
哪知,最引人遐想的一句还没问出口,苏隐的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这眼神,不善……
“冷月,但凡你能管住这嘴,凭借你这身武功,你的月钱也不该只是如霜的一半不到。”
苏隐看着越发懵懂,懵懂得直挠后脑勺的冷月,回头继续看风景去了。
冷月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奈何这就是个不开窍的武痴,纵是想破了脑袋,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
只能请教如霜。
彼时,如霜正在厨房里烧水。
闻言,只说了句哪壶不开提哪壶,拎起炉子上的一壶滚水便往外走去。
留下冷月着急忙慌的大喊——“错了错了,那壶是开了的,这壶才是没开的!这壶!”
拎起茶壶往外一看,早没了如霜的影子。
如霜进去浮生阁,是在书房找到的苏隐。
说来奇怪,苏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类典籍,但凡说得上名儿的,她都知晓,偏又最厌恶看书,除却心情很好,否则,平素时候根本不会踏进书房一步。
今儿个,听冷月说起来,心情应当是不好的,又怎会进了书房?
还……挑了一本从来被束之高阁的经世之论?
如霜不是个喜欢藏着掖着的,当即就说了,“听冷月说,她今儿个又说错话了。”
苏隐认真看着手头的书籍,难得的否认,“倒也没说错。”
“那?”
既然没说错,何苦刺冷月几句?
如霜也不懂了。
苏隐合上书籍,随手扔在桌上,问,“我说错了?”
如霜想了想。
还真没有……
只是,如霜也是不明白的。
要想吸引楚临云的注意,或者是想惹得楚临云的靠近,有无数种方法,何苦选择这伤身子的苦肉计?
关键是,挨了痛,受了苦,还没得到人家的一句关怀……
“他说不说,并不重要。”苏隐扬眉轻笑,“重要的是,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