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安静而充实,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粟春雨都没有再想起言谢,也再没有听到他的名字,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也觉得是时候放下过去的一些执念重新开始了。
似乎是做出了决定,她每日越发享受着不同语言带给她的美好感受,到了金秋十月间,她陆续翻译的两本日文的饮食攻略和旅游攻略也要出版了。
她一下子变得清闲起来。于是便定下11月初外出旅游的计划。
这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向印和郑意依一岁半的女儿小苹果已经能开始说一些简单的句子。
说起小苹果,那便不得不聊一聊小屁孩的那对胆大又莽撞的父母。之所以要用“莽撞”这个词来形容,是因为做出那样的一个决定,于当时的他们而言,的确很“初生牛犊不怕虎”。
时间回到郑意依与向印分手和好后的日子里。大概是短暂的失去过,于是彼此更懂得珍惜,即便相隔千万里,二人却依旧如胶似漆,每日甜甜蜜蜜,腻歪的不行,哪怕是早就见惯了这样的阵仗,粟春雨偶尔也有忍不住讨伐二人的“虐狗”行为的时候。
那会儿,网络词语正流行,从前的单身贵族不知因何由竟然渐渐变成了单身狗,而在单身人士面前恩爱的行为,就成了“虐狗”。
粟春雨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心里却由衷地替好友感到高兴。
日子充实而忙碌。
到了大四,由于实习的原因,她和郑意依几乎很少有时间相聚,即使见了面,也只是匆匆地吃顿便饭,没聊几句有营养的话题就分开各自忙碌。
正是在这样的忙碌里,她错过了郑意依人生里的第一次产检。而当她得知郑意依怀孕四个月的消息时,已经是临近毕业之际。
她震惊地无以复加,一度怀疑郑意依在跟自己开玩笑。她反复向她确认,希望得到否定的答应,郑意依被她的紧张逗笑,反过来宽慰她别那么激动。
显然,比起自己的目瞪口呆,郑意依似乎早已接受肚子有了宝宝的事实。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她看上去无半点担忧之色。
粟春雨迅速在心底将郑意依怀孕后需要面对的局面一一过一遍,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环。
“向印知不知道?”
她的语气严肃又较真,似乎已经将向印划到了“渣男”行列。郑意依忍俊不禁:“他是孩子的爸爸,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他说什么了?”
“哦,大概就是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毕业就结婚之类的话。”她说得云淡风轻,显然是接受了向印的说法。
粟春雨被噎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乱,好一会儿,才正色道:“小意,这件事,是你决定的,还是向印决定的?”
郑意依满不在乎:“我们共同的决定。我说把小孩生下来,他说毕业就领证。”
粟春雨试图劝解,“小意,我希望你做决定的时候是冷静的,而不是激情作祟,你懂我的意思吗?”
“粟粟,”她忽然抬眸与她对视,“我偷偷告诉,其实当初得知怀孕的那刻,我是极度害怕的。我从诊室出来,在医院前的长椅上坐了好久好久。向印来医院接我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打掉的准备。所以我没有告诉他。但他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
回到出租屋后,他摸着我的肚子跟我说,‘老婆,把宝宝留下来吧,我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我那么爱它的妈妈,它怎么可能是我的负担?’
我的确因为他这句话动容了。但我更加确定的一点是,我这辈子不会嫁给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坚信的一件事。所以,你还担心么?”
一句反问,堵的她自己也迷惘起来。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呢?无论是她,还是郑意依和向印,他们都不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到了可以负责自己人生的年纪,即便她有再多的担忧,也不该插手朋友的人生。她只需要确信一件事,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她都会一如既往地站在好友的身边支持着她就好。既然无法改变的,那她就笑着接受。
或许正是因为心态放平了,等她见到郑意依,盯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时,竟然比他们夫妻二人更加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小苹果出生在二〇一六年的冬天,与郑意依的生日前后脚挨着。粟春雨为此调侃向印以后每年的十二月都是“破产月”。
她辞职回到沅城之后一直没有告诉郑意依和向印,毕竟她那会儿状态很不好,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了他们夫妻二人。
她是直到从白茶村回来之后,才提着小玩意儿去看了小苹果。
小小的、肉肉的小苹果不认生,她抱着她软软的身子逗她玩,小苹果便咯咯咯地笑起来,因为在长乳牙,没一会儿就直流哈喇子。粟春雨瞬间被小天使的笑容治愈,越发觉得郑意依当时坚持生下小苹果是正确的。这么可爱的女儿,她看得心都化了,怎么舍得不要她?
郑意依就冷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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