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娇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场景仿佛历历在目,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怎么会梦见从前的事……”
衣襟湿了一大片,她把薄被掀开,下床找了一件水蓝色绸缎的里衣换下,屋里昏暗的油灯把白天那件紫色的纱衣照得格外醒目。
“可能是煞气太重,明儿赶紧把这破衣服给他。”童娇娇看着穆天逸那紫衣颇为嫌弃道。
童娇娇披了一件素色风衣在身,她推开门,抬眸看到天空中挂着的一轮明月,月明星稀,如那天一样。
初夏的晚风吹起来还有些凉意,她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转身去隔壁耳房取了一叠冥钱。
“放心,我还是惦记着你的,是不是没银子花了所以给姐姐托梦?”
童娇娇蹲在院子朝着东南方向点燃火折子,冥钱在火光中逐渐燃烧起来,她看着跳跃的火光陷入了沉思。
“好好找户好人家投胎吧!下辈子不要再生得如此绝色,平平凡凡长大就好。”童娇娇自言自语道。
夜里迷迷糊糊起身如厕的春喜看到在院子里用小竹棍扒拉燃着冥钱的童娇娇,吓得一个激灵,霎时间睡意全无。
只见她急急地迈着小碎步蹲到童娇娇身旁道:“我的好小姐,大半夜的怎么烧起纸来?”
“他找我了。”童娇娇淡淡道。
春喜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她慌张地四下张望,一时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阴冷起来。
“小……小姐,你,你该不会是说胡话吧?”春喜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童娇娇听罢觉得好笑:“你看我像说胡话的样子吗?”
春喜娇弱的身子吓得一震,嘴里念叨:“有怪莫怪,小女子不是故意冒犯。”
冥钱在凉风中燃尽,童娇娇站起来望向星空,久久不说话。
温柔的月色笼罩在童娇娇身上,春喜想劝她早点回房休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静静地站在身边陪着她。
翌日一大早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花雕镂空的窗户上,细细密密地落到了童娇娇的闺房内。
睡梦中,她感受到一股光亮直直地照着双眼,她本能用手遮住了光线,喃喃道:“这么快就天亮了。”
昨夜她并未睡好,眼下有两团淡淡的青色,她在床上滚了滚,睡意全无。
“今日定要把紫衫还他。”童娇娇心道。
童娇娇的闺房很简单,紫檀木的床前放着一块绢布屏风,屏风上绣着一幅孔雀开屏的画像。
墙上挂着一幅画,细细看去,原来是她用炭笔简单勾勒出的房子。
画里的是她前世工作的研究所,为了避免无妄之灾,她把研究所的屋顶加上了这个朝代特有的房顶。
虽然造型奇特,让人也不会多想。
童娇娇只有看着这些熟悉的景物,才能感到一切并不是梦。
在床边的角落,放着一把古琴,上面落满了灰。
古琴是原主的,她唯一的兴趣就是偶尔谈弹弹古琴,可如今,童娇娇什么都记得,独独忘记了原主是如何弹琴的。
她曾感叹道,大概率是因为自己天生音律白痴,强大到抹杀了原主唯一引以为傲的技能。
春喜知晓童娇娇的习惯,早早便把净脸的浴巾置在架子上。
童娇娇信步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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