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在地上仔细的找。
我蹲下身侧头去看,问了他什么样子,也帮着找了起来。
忽然发现在我脚旁边有一粒扁扁的圆圆的颗粒状物体,遂捡了起来递给他,询问道“是这个?”
听到我的话,老爷爷赶紧看过来,怕看不清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细细查看,欣喜的叠声说道“是,是,就是这个,谢谢啊。”
把种子捡起来,我们俩同时站了起来,他这才看过来打量我,虽然看似和蔼,但那双眼睛如鹰般犀利的眼神,凸显出不凡的气魄。
被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不带掩饰窥视,看得我浑身起毛,像是要随时把我一口吞了的样子,吓得我往后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去。
待我重新站好,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负手而立,命令的口吻吩咐我,“丫头,去,给我倒杯水。”微微偏头示意我旁边石阶上放着的保温壶。
不明所以的我在他高压,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包围中,竟然没有拒绝确切的说是忘记了拒绝,虽然要求不过分,话语却非常强势不容反驳。但也没有恼怒,听话的朝着他刚才眼神示意的方向走去,毕竟一个老者,年龄应该是在我爷爷的那个年龄段,帮他倒杯水倒没有什么排斥。
用保温杯的杯盖倒好水端到老爷爷的面前,双手递给他。
若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很不客气的接过自顾自仰脖喝尽,然后又非常顺手的又将空掉的被子递给我,这次不用他吩咐,我心领神会的把杯盖还回原处。
盖好将保温杯放好,准备离开。
“丫头,你叫什么。”老头喝了水心情好像不错,态度也软了下来,笑着问我。
“蓝静铃。”我展颜一笑,报了自己的名字,笑着离开。
回到学校已是晚上,出来别墅的那段路是我自己全程走出来,走得我两条腿都没感觉,到宿舍直接倒头就睡。
犹豫身体实在太累,一夜无梦的睡到天亮,突然一阵电话声将我惊醒,迷糊的伸手接过电话,等我听清电话里的话,吓得我半天没回过神,脑子里只有一个词语,病危。
我爸,病危。
我爸一直身体很好,很健康,怎么会?
彻底的将我震醒,来不及多想,立刻定最快的飞机回家,下了飞机从机场回去的大巴上,给任一一打了个电话剪短跟她说了情况,电话里她安慰了我几句,她也知道我现在也听不进其他多余的话,草草几句就挂了。
坐在车上的我心乱如麻,我没办法接受我爸爸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以前有什么病痛都是瞒着我,没告诉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到家,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恨不得立刻飞回家里,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事情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刚要催促,就看见整条路已经全都堵满了车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对此刻的我我来说太重要了,赶紧跑过去问还要多久才能走,司机说前面发生车祸,不知道还要堵多久,听说已经堵了两个小时。
心急如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妈又打电话过来说我爸在医院已经快不行了,让我赶紧回去,听到我妈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慌乱,我也是心如刀绞。
我的心也是撕心裂肺的疼,又怕,又心惊。
哭着下车想重新拦车,悲哀的发现这条路全都堵死,根本就过不去,我一个人在车子的空隙里钻来钻去,只能绝望的在路边大哭。
等到车子开始通路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飞奔到医院,冲进病房行李直接仍在地上,房间里站满了亲戚,我妈在病床上趴着哭到不能自已,听到我来了,回头一脸泪水,眼睛赤红,凄厉又嘶哑的喊道“你爸他。。。。。”我妈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整个人就像是抽空的躯壳,只知道不停的流眼泪,显然是哭得太久,声音都已经哭哑,听起来就像是破掉的风箱,特别难听刺耳。
其他人同情的看着我,有劝解的,有安慰的,各种声音充斥在我的耳边,但我一句就听不进去,我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不是说病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是梦吧,是梦。
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痛的我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珠子,一串接着一串从脸上流进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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