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恍惚

头答应。

    跟表妹在楼下吹了一个小时的寒风，终于被召唤回家。一进家门，赶紧将表妹扔给她妈妈，脚底抹油立刻溜回自己的房间。掏出电话继续给秦御阳打电话，等电话拨出去后，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刚要挂断电话才发现已经接通。

    只能硬着头皮说，“你睡了？不好意思。我忘记了现在很晚了。”

    “没事，我也没睡。”秦御阳的声音很清明，不像被我吵醒的样子，让我稍微放心一些。

    “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电话里秦御阳似乎愣了一下，遂即一声浅浅的笑声，说道“除了我，你也不可能跟别人跨年。”

    秦御阳清晰露骨的话让我不知道该给他什么回应，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主动说这说那的，他就只是听着，但我若是问到关键问题，他都是选择要么转移话题，要么不回答。刚才这么直白的回答毫无防备的打得我有点晕。

    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结巴的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只能跟你跨年，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内什么吗？”

    我不好意思说你要跟我在一起吗，或者是接受我的追求吗？只能用内什么来代替，我相信以秦御阳聪明的大脑肯定能明白我真正的意思。

    “内什么是什么意思？”秦御阳从来都不按牌路出牌，居然反问这是什么意思，我想收回刚才说他聪明的话，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傻，忽然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装，是秦御阳另一个拿手技能。

    “秦御阳，你还记得以前我问你喜不喜欢我的话，你现在有答案了没？”主动了这么久，开始不停的问这个问题，到后来不再提，不时我不想知道，是不想逼得太紧，只要他愿意跟我相处，我觉得很多事也是迟早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至少让我有一点点回忆可以想，任一一笑我傻，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那么多灰色地带，直接问出答案，要么在一起，要么自己滚出他的视线，这样喜欢一个人太拖拉卑微。

    “我拒绝回答。”早该料到的，他从来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有时候我觉得秦御阳就是一个恶魔，在我以为看见阳光的时候，他告诉我那是灯而已，我以为柳暗花明的时候，他又跟我说那是海市蜃楼的假象，总是让我摸不准他的方向，只能跟着他的思路被他牵着鼻子走。

    “为什么？这很难吗？你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你看着我追在你身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玩？”

    “不好玩，也不认为这是好玩的事，我只是不回答，并不能代表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尤其是对你。”

    “为什么是我？有什么不一样？还是只有我这么脸皮厚的跟在你身边追问喜欢不喜欢的话，让你很有成就感？”

    “我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成就感了吧，你坚持你的，我没阻止。而我只是不想回答某个我不想说的问题，这对你没有丝毫不尊重的意思，相反的，我觉得你很不错，性格很好。就是不想说而已，仅此而已，无关其他。”秦御阳的口气一如既往的霸气，条理清晰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秦御阳，你赢了。我斗不过你。”除了妥协，我什么也做不了。

    还好，至少他说会跟我跨年，也许他的心里还是对我不一样的，不然以他谨慎的态度不会说这么暧昧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回答，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精灵，你毋须跟我斗，我也不是在跟你斗谁更会耍心思。”说得轻松，那是因为你不是我，也不是在我的位置，被动的位置。

    “好了，不说那些。”我不想继续跟秦御阳讨论这个控制权不在我手上的问题，转而问另一个问题“你在家的话，我打电话给你，会不方便吗？”其实我想问的是，家里人会不会问是谁打的电话。

    “不会啊？怎么这么问。”

    “哦，就是可能有些作业的问题，万一我想问你又不方便接电话的话，我就不打扰你。”突然想起表妹刚才跟我耍赖的神态，这不就是现在的自己，还真是撒谎都是脸不红心不跳，还不带眨眼的，原来我家是有遗传的。

    “可以的。”秦御阳爽快的答应。

    看吧，所以我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会态度很强硬拒绝，一会又明知道我的目的却不点破，还答应得那么顺口，让我产生更多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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