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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门口,简轻衣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个人在冰面上跪着,走近一瞧,这不是太子和王芙吗?这唱的是哪一出?
太子冻得瑟瑟发抖,王芙是女子身体弱,更是已经冻得快要受不了了,嘴唇都是乌青的。
简轻衣恍然大悟,原来今天唱的是负荆请罪啊。
她没说什么,只是和杏儿一起进了翊坤宫,见过了萧宗和王皇后。
萧默言和萧默然也在,简轻衣便在萧默言身边落了座。
有宫女端了茶来,简轻衣便把热茶放在手心里暖着。
没有人提太子和王芙跪着的事情,都只是沉默不语,王皇后有些憋不住了,给身旁的翡翠递了个颜色。
翡翠会意,便故意问王皇后说如今天气寒冷,外头的冰都已经冻上三尺了,是否需要在添个火盆?
“皇上觉得呢?”
王皇后转过头看着萧宗。
萧宗眯着眼睛,淡淡的说:“是挺冷的。”
见萧宗没有在继续说下去,王皇后愈发觉得沉不住性子了,毕竟外头跪着的是她亲儿子,她索性豁出去了,直接对萧宗说太子从早晨便一直跪在翊坤宫门口请罪,还望萧宗能顾念父子之情,让太子先起来再说。
“难不成是朕让他跪着的?”
萧宗冷哼一声,太子再打什么主意难道他会不知道?
王皇后讪讪道:“就算太子有天大的错处,也始终是皇子,就算皇上生气,也好歹顾念着父子情份啊。”
萧宗依然不语,王皇后无奈,看了看简轻衣。
这是让自己帮着求情?
简轻衣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但还是起身对萧宗说天寒地冻的,万一真的把太子和太子妃冻坏了那就不好了。
“太子妃到底是没错的,父皇您就算想要责罚太子,也不能迁怒于太子妃姐姐啊。”
简轻衣知道今天要是她不帮太子说话,王皇后定然要怪她,反正萧宗原谅太子也是早晚的事情,她又何必在得罪王皇后呢?
“罢了,让太子他们先进来吧。”
太子和王芙已经跪了有一个多时辰,膝盖被寒气侵袭,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是李月生吩咐宫女和太监搀扶进来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
一进来太子便又一次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王芙也跟着跪了下来。
好一出苦肉计。
简轻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子夫妇表演。
“儿臣已经反思多日,内心深觉不安,所以今日自请父皇责罚。”
太子说的话每一句都慷锵有力,像是包含了无数的决心。
“只要能抚慰民心,便是父皇废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这可不像是太子能想出来的话,估摸着要么是王家人,要么是太子的哪个门客教他的。
翊坤宫内燃着的香炉和火盆烘的简轻衣昏昏欲睡,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看着太子慷慨激昂,实在是折磨。
太子痛哭流涕,诉说着这些天的懊恼和悔恨,还说起了小时候萧宗对他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