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大夫呀,根本就诊不出来。”
说完,只见他有条不紊地收拾药箱。
明九等人还在观察着安寻的睡颜,再回过神的时候,大夫已经走到了门边,被白桥几步上前拽着。
“大夫,您还没开药。”
大夫甩一甩衣袖,皱眉问:“开什么药?”
“当然是解药啊。”
大夫干笑两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白桥:“喏,出了门往左边走上百步,有一间卖寿衣棺材的。不过,现在应当是关门了的,明儿一早你们再去吧。说起来,那家服务忒好了,只要掏足银子,送货上门,服务绝对周到。”
白桥傻了眼:“你刚不是说他中了毒,只有你能治吗?”
“胡说什么。”大夫指责他胡说八道,“我几时说我能治了?我说的是,能看出他是中了毒。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耳朵就不好使了呢。”
原来是个江湖骗子,骗了银子不说,嘴上还要占尽便宜。
他不挨揍,谁挨揍。
白桥气得一个拳头就要砸过去。
大夫嘴皮子利索,身形迟钝得很,白桥又是个练家子,一下把大夫的半边眼睛都打肿了。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大夫痛得大叫,惨叫声穿破云霄,瑶落听得直皱眉,这医术不怎么样,嗓子倒是挺好的。
白桥被吼得心烦,眼看又要动手。
“好了,让他滚。”
明九开了口,白桥也不便再动手。只见他单手提起大夫的衣领,轻轻松松大步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警告:“再乱叫,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大夫一听,吓得脖子缩起来了,紧紧闭着嘴,不让自己的声音外溢。
呜呜呜,这回是碰到狠角色了。
文明人动口不动手。
一屋子的莽夫!莽夫!
大夫被拎走,屋子里瞬间清净了。
瑶落试着施展了几招法术,但床上的人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再去请个靠谱的大夫来看看。”
明九也觉得怪异:“对方不知是个怎么样的高手,竟能让道法高深的安寻无声无息中了毒。会不会,跟你一样,是个神仙?”
瑶落迟疑着摇头:“这,应该不太可能。安寻道长再怎么说也是个凡人,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则一般是不会冒着被反噬的风险下手的。”
“而且,也不会下毒啊。”
这时,白桥走了进来。
“殿下,对方…..对方不是什么神仙,我猜,是那名花魁。”
“花魁?”
白桥将自己去到花楼的所见所闻详细描述了一遍。
明九的眼神总是不经意间便落在瑶落的身上,自然注意到她微微泛红的脸。意识到是因为白桥的话,于是黑着脸斥他:“说重点。”
谁关心安寻与花魁在房间互动的过程啊。
白桥连忙应是,剩下的一语带过,末了大胆推测:“属下觉得,那名花魁应该就是下毒之人!”
明九还是心存疑惑,“一个风尘女子,处心积虑对付一个方外之人?”
白桥忍不住纠正道:“咳,安寻道长严格说来,是算不上方外之人。”
明九道:“怎么不算?酒肉道士,也算道士,跟酒肉和尚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