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来了,满场的找您也没见人影,这位是您学生?今个喝点烈的?”
“何经理,这是办啥主题活动呢?”闫先生随着侍者往里走,问道。
这位何经理神秘一笑,凑过来说:“您今个是来对时候了,今个满场都是跟您一样的朋友,这几天您这个种族里有大事。”
“注册的事。”闫先生轻描淡写的说。
“是啊,这两天把我们这的服务员都吓坏了,要不说这人跟人的区别比人跟畜生的区别都大,您看您在咱本地是有头有脸的,这几十年在矿上德高望重,认识这些年都没见您大声说过话,再看看这两天来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昨天一晚上我手底下的姑娘吓走了两个,机灵得很的俩小姑娘,但是她再机灵也架不住看见作陪的客人在咱面前嘴里伸出一条胳膊长的蛇信子不是?”何经理痛心疾首的说。
闫先生跟文鸟被何经理引到二楼一处精致的包间里,进到包间的一刹那文鸟就知道这里是花豹闫先生的地盘。
如果让猫咪布置一间房间,那么它肯定会选足量的猫薄荷,到处摆满松软的抱枕,天花板上悬坠着羽毛玩具,桌子上摆满肥美的老鼠。
这间房间就像是完全按照一只大猫会布置的房间,完全相反的样子布置的。
没有猫薄荷,没有抱枕和羽毛玩具,更没有肥美的老鼠。
这个不过巴掌大小的小包间里塞满了大量桃木雕花器具,朴素厚重的柳木桌面上摆着几件精致的茶宠。
文鸟暗想:花豹一直对自己曾经是个豹子这件事耿耿于怀,在生活中也事无巨细,一直在假装自己是个纯种人类,眼前这间小包间的布置又说明了这点,这些年他在人类社会里用尽全力博得一席之地,就是为了不在用四条腿走路,眼前的局面,彻底摆脱花豹身份的机会距离他不过百米,却又为什么倾尽全力过来帮助我们这些不合法的变形兽?
闫先生一眼看穿文鸟的顾虑,递过来一杯加冰的伏特加。
“烈酒能喝吗?”闫先生问。
文鸟接过酒杯抿了一口:“还好。”
“这里的布置也令我十分尴尬,毕竟只是个寻欢作乐的场合,只有我这里布置的像灵堂。”花豹闫先生笑道。
文鸟端着酒杯,等着花豹继续说下去。
“这里的老板叫黎重,几年前,他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的时候,我帮过他,他这个人,虽然很年轻但是作风很古典,很老派,他把这间包间赠送给我,按照我有可能会喜欢的风格狠狠布置了一番,从此我就成这里的座上宾了。”
“其实我实在想你既然这么不认同自己花豹的身份和曾经,又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帮你们?”闫先生打断文鸟抢话道,“这点我想马戏团里的狮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公会现在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压迫变形兽们的生存空间,他们现在是一小部分人类的傀儡,等到大部分人类发现公会的存在以后,不仅人类容不下他们,变形兽们也会面临灭顶之灾,我很想做一个纯种人类哪怕只有一瞬间,所以我不会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公会把变形兽和人类彻底对立起来。”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公会的压迫下讨生活罢了。”
闫先生看着楼下的满场怪物,咂了一口酒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当然是打断他们报名登记。”文鸟说,说着从冰桶里拿出冰锥,朝着天花板的灯架上瞄准一盏彩灯旁边的线束用力掷过去。
冰锥准确的扎进线束里,瞬间引起短路,整个会场陷入一片漆黑,一时间在场的犬科们双眼鳞光闪闪,随着消防灯亮起,文鸟从二楼一跃而下,朝着刚才确定的方位飞过去,果然那个阳光四溢的眼镜男还坐在那里,身边两个壮汉纷纷现了原形,不过是一头犀牛和一条巨蛇。
文鸟从犀牛肚皮底下钻过,巨蛇感觉到文鸟的入侵,闪电般从犀牛肚皮底下划过,文鸟勉强躲过巨蛇的血盆大口,眼镜男却已经从座椅上跳开,只留犀牛和巨蛇在这里跟文鸟缠斗,犀牛在这样的场地里很难动作,便把桌椅板凳撞得四处乱飞,巨蛇被暴走的犀牛打乱分寸,文鸟趁机飞向天花板的灯架上,眼镜男已经穿过舞池,眼看就要消失在门后,一道厚重的身影从眼镜男身后跟过来。
“别动,你已经走不掉了。”一头花豹拦在眼镜男前边,一只文鸟落在花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