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
借助这一次机会,校长在学校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书法展览会,一幅幅经过裱装后的得意之作被放置在教学楼的条条走廊上。
即便是男厕所也毫不例外地挂着好几幅出自校长之手的《小鸡啄米图》。
只要扯上某些节日,校长总是会不失时机地对他的学生们展现自己在艺术方面的才华。
虽然全体师生和学校的工作人员都早已对校长这副做派见怪不怪,对他的艺术品位也不太敢恭维,但每每看到这些涂鸦一样画作,囿于强权之下,还是只能无奈地叹息。
尤其站在男厕所的便池前,他们愣愣地看着那只由一个圆圈,两三条斜线组成的鸡,总觉得那个搞怪的老家伙其实是想在暗示些什么。
为此,也曾有学生抱怨过,亲自跑到书法室问那个老家伙...
为什么男厕所不能放点《猛虎出山》之类的大作,那看着多猛啊,难道以您这样高超的绘画水准,连一只逼真的老虎都画不明白么?
老家伙向来不是什么只争一时口舌之快的男人,对于学生的怀疑,老家伙眉毛一横,很快就用他的作品对此作出回答。
仅仅是隔开了几天,男厕所内的《小鸡啄米图》都被换掉了,取而代之是好几只由一个圆圈,左右分别三条斜线,额头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王’字的老虎。
看到造型如此充满童趣的老虎,同学们纷纷为之震惊,一时间竟分辨不清,校长这绘画技巧是属于抽象主义,还是写实主义,抑或是年前刚进的先锋主义?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学生因为艺术的事而敲响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这其中也有大家都学业繁忙的原因,临近期末,不是忙着写论文,就是赶着到处去上课,攒点儿学分,实在没时间浪费在一些已经明显没救的事情上。
秋季眼看马上就要过去了,冬季则是一个学年的终结。
陈学长由于常常和校长一起混迹在书法室内,商讨艺术的各种表现形式,以至于不经不觉间翘掉了很多门必修课,所以,每到学期末他都显得十分的繁忙。
别人的课程表一天下来,充其量也就一两节课,而陈学长的课程表则是排得满满的。
他把好几年都没及格的科目都积累了下来,打算每到了年底就去课堂上混个脸熟,看看老师能不能格外开恩地让他通过考试。
要是遇到年轻一点的老师还好,陈学长可以软硬皆施,一边讨好老师,一边又对他说,您要是不让我通过,我明天就去跟校长提议修习人体素描。
到时候,我要是通不过考试,我就推荐您去充当校长的人体模特。
不少收到这种威胁的年轻老师都想大喊一声,岂有此理,我辈乃是宣誓要献身于伟大的教育事业之人,又岂会因为你这小小的威胁而屈服呢?
可当陈学长告诉他们,男厕所里的那几只老虎是校长花费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才勉强算是大功告成的,而人体描绘显然比画那几只老虎更难...
学生没有别的意思。
纯粹是体恤老师您的身体,您想想,几天几夜地留在书法室里...
可能还得一丝不挂,这是很容易会感冒的。
...
理想在现实面前就是这样不堪一击。
几乎所有年轻的讲师都折服在陈学长的淫威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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