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淋湿了所有的亮光,陈富贵怒吼挥出手中的铁棍,数不清第几次破开雨幕,将扑到面前来的病狗击飞。
体力在急速地消耗,而且四周的能见度很低,僵持越久,情况就越是不利,如果不是借助天空频频闪烁的雷光,他甚至很难判定出自己目前所处在的局面。
无法想象这个地方怎么会一下冒出这么多只病狗来...
没有目光,没有呼吸,没有任何的生命特征,冷漠得一如雷光过后的黑暗。
铁棍越砸越歪,狗的獠牙好几次险些咬到了陈富贵的大腿。
在一次雷霆炸裂时候,陈富贵喘着粗气,大吼着用一棍子砸碎了一条狗的脑袋,以此震慑住了那群病狗。
随后,他丢掉棍子,发狂地往贫民窟的方向跑,狗群醒悟过来,紧咬在他的身后,发疯地狂吠,穷追不舍。
地面上的积水横流,深度已经完全淹没了脚背,陈富贵卯足了力气冲过一片空地,旋即翻上一堵红砖砌成的墙。
墙的截面很窄,仅仅足够容纳一只脚,他就像一个走钢丝的杂技演员,扭扭捏捏、小心翼翼地在墙的顶端快跑。
由于墙体具有一定的高度,病狗们四肢虽然经过变异,但仍然没能跟着陈富贵一起跳上来,无奈之下,它们只好聚集在墙脚处,一边跟随着陈富贵奔跑,一边狂吠。
它们时不时用力地撞击这堵单薄的墙,企图把这堵墙撞塌,把陈富贵和他头顶的那只病恹恹的猫,从它们触及不到的高处弄下来。
但陈富贵没让这些疯狗得逞。
在走完这一堵墙的路程后,他快步跃起,落到了一间棚屋的屋顶,他站在高处,冷冷地望着在狭窄路道上奔跑的病狗们,彻底放弃了在平地上逃跑的想法。
只不过,不摆脱这群病狗,始终不是个办法。
假若把它们统统领到挤满妇女儿童的贫民窟去,更是相当于引狼入室。
情况不见得有什么改善,只会徒增伤亡,增大发病者是数目。
就在他仍然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名字叫罗德的魔法师来到了一个更为高远,更为广阔的位置。
罗德架起了一把他从未见识过的武器。
那把武器是一把通体漆黑的枪,枪管修长,枪身上不仅配有高准度的瞄准镜,枪膛更是设有两脚架,以提高射击时的稳定性。
其精制的机械结构,绝非王家的那几把火铳所能比拟的,对于目标造成的杀伤力,更是相差好几个级别。
直到不久的将来,陈富贵才知道这玩意儿的名字叫狙击枪,是那罗德的专用武器,他是机械方面的专家。
那把据说能够开启所有锁具的万能钥匙也是由他所研发的。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天才。
但他的天才与否,对于此刻的陈富贵来说都毫无意义。
尤其是当他把瞄准镜的准心放在陈富贵身上的时候。
陈富贵对他的想法就只有骂娘。
铜黄色的大口径子弹脱离弹壳,旋转地越过枪管,经过消音以后,在黑洞洞的枪口处喷吐出灼热的火焰。
子弹出膛,旋即射入冗长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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