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伤口忽然撕裂,炸出更多的血,地面上的流淌着一滩没来得及蒸发的血水。
在剑锋逼近时,血水的深处忽然伸出了一只画满符文的枯萎手臂。
符文闪烁着妖冶的光芒,手臂仿佛完全由那一滩稀薄的血浆凝结而成,却又透着难以想象的力度。
它轻而易举地接下了女人拼尽全力的一次斩击,佝偻的手指平贴在那两把剑的刃口上,仿佛握住一根树枝,不见伤痕。
它仿佛不具备血肉,不具备肌肤。
它之所以作出‘抓住’这么一个简单明了的动作,只是为了要下达命令。
命令女人取消她的进攻,命令那两把剑不得僭越,不得再进半寸。
于是,女人的攻势被格挡了,而那两把剑则被手臂抓在手里,进退不得。
无奈之下,她只能再一次催动缠绕在剑身上的两色火焰,企图利用火焰的温度将这只怪异的手掌焚烧殆尽。
剧烈的轰鸣声响应不止,长剑若如在泥潭中挣扎,光芒随之一涨再涨。
可无论她怎么地用力应对,那两把剑却仍然纹丝不动,仿佛此刻已然扎根,生长在那一只怪异的手掌里。
无惧火烤,无惧力撼,浑然一体。
女子果断放弃了这两把剑,旋即抽出别在腰后的两把匕首。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白,伤口处的血仍在汩汩地流出,如蛇般俯身贴近地面。
短短几个片刻,他的血竟然无声无息地淹没了周边一带的区域,沉寂在滚烫的地面上,如若一张不知何时铺上的红毯。
血流成河。
女人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好像埋藏在他体内的血管,并非像常人一般细小,宽阔得就像一条浩荡的河道。
但她没有犹豫,再一次确认自己手中的匕首仍然握紧的状态之后。
她近乎机械地压制下心中的恐惧,强迫自己冷漠看待即将发生的一切可能...
万事万物当中隐藏着一切的隐喻,其中包括男人的死亡,也包括她的死亡。
又一次刹那过后,她开始起跑,在触及血水边缘处,她没有选择硬闯,而是快步跃起,握紧手中的匕首。
不得不说,她的弹跳力十分惊人,惊人到能够在不触及血水的情况下,凌厉切向那个站在血泊中央微笑的男人。
可到了最后,她还是败给了那一抹森然的微笑,她的攻击落空了,在刀锋即将抹除他颈部动脉时,他的身体化成了一滩血水。
固态的匕首能够割开液态的血,但却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当她掠过那一滩徐徐下落的血水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成千上万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浮出了血泊的表面。
就像是在一瞬间立起了一面又一面的镜子,镜里镜外的男人辨不出真假,但都在面带着微笑地注视着她。
他们都承受着一模一样的伤,腹部都在汩汩地喷涌着血浆,一滴又一滴,一缕又一缕,寂寂无声地落入地面。
很快,他们集合起来的血水便填满了这座孤悬在熔浆中的小岛。
可这并没有使得他们停下扩张的脚步。
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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