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磅礴的元素洪流在人们的睡梦之外肆虐,有人架着一杆冰枪在水面上疾走,有人召唤出无穷数的长藤,在江上架起一座欲要连接轮船与陆地的长桥。
操控植株的男孩且战且退,力图远离那一艘载满了平民的轮船,而身披长袍的男人则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
柳叶形状的飞刀在风中狂摇,飞旋在各个方位,柔软的叶片切入风中,一瞬之间便转换成夺命的刀镰,可却始终无法命中那个飘忽的人影。
长袍飘扬的人影越发逼近,那杆结冰的长枪甚至能够调动空气中停留的水汽,汇集成一道道无形的刃击,在男人还没抵近之前,率先对他造成了颇具杀伤力的攻势。
大部分的刃击都被飞旋的柳叶飞刀相抵,一分为二的绿叶悠悠地落下,横生的木桩替他挡下了一次又一次余下的劈砍。
脚下的藤蔓仍在继续靠向岸边生长,承载他快速移动,宛若一条碧绿色的狂龙,在奔流的大江中劈波斩浪。
....
陈富贵跟随在大花猫后面,蹑手蹑脚地走过客舱的廊道,一层楼一层楼地往下,由于把行李中的那些用来御寒的棉衣都套在身上,这使他显得地臃肿,跟个球似的,跑起来,不仅闷热难耐,而且十分的碍事。
“翻滚吧,富贵兄!”那个见鬼的肥猫得意忘形地大喊。
“小声点,小声点,趁现在能动手就别吵吵,”陈富贵瞪着它尾巴下面的屁股,小心翼翼地警告它,“要是吵醒这些杂鱼,咱们就等着给他们丢下船去喂鱼吧。”
“鱼?陈富贵,你太小看本大爷了吧,本大爷是吃鱼的猫,本大爷不去找它们,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它们都该谢天谢地才对,怎么还敢来吃本大爷?”
“那你会游泳么,”陈富贵说,“狗,我倒是看到过它们游泳,四条腿刨来刨去,自个儿就浮起来了,但还真没见过猫会游泳。”
“不过,以你这体型,想来不用刨也能漂起了吧?”
“本大爷不会游泳又怎样,”大花猫说,“你陈富贵不是会么,到时候,你游泳,我抓鱼就是啦,我们是莫逆之交啊,莫逆之交!”
“对啊,莫逆之交啊。”陈富贵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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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上,一共有四位身披黑袍的魔法师隐匿在枝叶成拱的树荫之下,冷漠地注视着发生在江流之上的那场战斗。
他们在等待着,手中结出的术印时刻准备着转化至最后一式。
早在男孩出动之前,他们便已在这块规划好的地点布置了这么一座大阵。
河川般的条纹镌刻在平实的大地上,他们每一个人都站在这座法阵上的一个支点,脚下踩住至少三条向外蜿蜒的曲线。
他们面容肃穆,俨然一副即将撑起一个崭新世界的做派,在那个世界里,他们将会是擎天的‘柱’,失去自我意识,把灵魂交予自然。
大祭司之下的神座们曾跟他们说过,单论一个点,即可称之为一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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