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田地里走走也好,乡间人少,没有太多顾及,倒没什么危险。长平便答应了。
转天,兄妹俩坐车先去最近的昌县,据报此地年前无雪,年后无雨,前后已有五个月不见降水了。村民贫困,无钱打井,只靠着县里一条小河过活,如今大旱,这河也快要干涸了。
到了昌县,县丞已在衙门等候,询问之下,县令正携捕快衙役帮助农户寻水脉打井。这县令是个实心的憨人,长平找到时,他挥着胳膊喊着号子,已领衙役们挖了一个三丈有余的深坑,长平在他身后站定,问道,“这么深还不见水,恐怕是难了。”
那县令哑着嗓子叫起来,“胡说!别处都干得地皮发裂,只此处有野草茂盛,深挖必有水!”
县丞上前拉他,“太爷,是通判郎官到了!”
“什么罐?水挖到了再拿罐子不迟。你闪到一旁,不要耽误我们干事!”
县丞尴尬得满脸通红,长平笑道,“贵县,在下是来给你帮手的。”
县令这才听清,回头看去,一个年轻后生正朝自己笑,他一身素服,看着打扮随意,却自有老成持重的气派。
“不知这位?”
他拱手施礼,县丞赶紧上前,“这是通判衙门郎官程杰大公子!”
县令大惊,慌忙正衣冠要行大礼,长平扶住他,“贵县不要多礼,咱们如今打井要紧。繁文缛节都闪到一旁吧!”
县令一窘,刚才他的话这位郎官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也不扭捏,引长平去看那深坑,细看之下,果然,土色已渐渐发深,摸起来隐隐有潮湿之气。
长平称赞他不愧为父母官,县令微微脸红,却也自认当得这一赞。当下滔滔不绝,把想法说了个痛快。
昌县地广人稀,村落零散,可用的水井原有一口,年深日久,井水也近枯竭,但若循到枯井的水脉再挖,一定还有新水,只是农人家贫,没有银钱,打井价贵,才至如此。
“下官想先由衙门挖一口井来,让他们看见,有了希望,才敢出钱。”
长平点头,“贵县说的不错,农人见地下有水上来,必定相信你的话。只是他们毕竟贫困,即便愿意出钱,怕也不多。杯水车薪,聊胜于无。”
县令闻言也叹气,“是,下官也想到了。可是下官也没别的法子了。这才上报灾情,请通判大人定夺。”
两人边说边走,汪俞心头戴围帽随行在后,远远传来孩童笑声,母亲叱骂孩儿,祖母阻拦,孩童得逞大笑,恍惚间似乎看见了自己小时候,一个晃神,眼前清明。
是啊,既来之则安之,走不了,就好好地活着吧!李胜男有她的梦想要达成,我也要过自己想过的平凡日子,再做无谓的挣扎也没用啊。
那就这样吧!
跟着哥哥找水源,挖井,也很有趣啊!一直在课本里学“吃水不忘挖井人”,这次,我也来学着当个“挖井人”吧!也许这井水能流到我的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