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喝成这个样,肯定什么都说不明白了,于是我转身打算上楼。
可白胜利却摇摇晃晃的起身拉住我,硬是把我遮到桌子的旁边。
“喝点儿喝点儿,你们兄弟俩是有渊源的,我要不是当初把这孩子送走,恐怕也没了你的今天了……”
他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于是我便纳闷的问道:
“我的今天?咋还跟我扯上关系了?”
白胜利的确是喝多了,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不过他还是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肩膀。跟我讲述了一段,我从没有听说过的隐情。
原来白胜利年轻的时候,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十六七岁那年,他带着村子里一些如同他这样游手好闲的人,横行乡里。尤其是看我们家不顺眼,于是有一天趁着我爷爷奶奶不在家,带人进了我家的院子,打翻了我们家院子西面那棵老槐树下的小庙。
当时只有我爹一个人在家,他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他哭喊着上来阻拦,被白胜利用力的推了一下,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磕破了后脑勺。
正赶上我爷爷和我奶从地里干活回来了。我爷爷见了大怒,拎起手里的大镰刀,朝着白胜利就冲了过去。
白胜利的手里有一杆自制的土枪,端起来跟我爷僵持住。
我爷的脾气暴躁,根本不怕他这一套,抡起镰刀用力的一砍,便把他的枪管削掉了一截。
白胜利的情急之下,连扣了几下扳机。可火枪接连哑火,愤怒的我爷爷上去踹了他一脚,他摔了一溜的跟头,带着那伙人落荒而逃。
当时的王革命才十一二岁,也跟着他们一起混。临走的时候,他捡起了被白胜利丢在地上土枪。
他们一口气跑了很远,停下喘气儿的时候,王革命仿佛中了邪,端起火枪瞄准了白胜利。
幸亏有人手疾眼快,一下子抓住枪杆往上一挑,枪终于响了,喷出来的火药还是伤到了白胜利的脸。
原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脸上也只是皮外伤,可是两三天之后,伤口开始化脓,又十分的刺痒。
又不能抓,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到了半夜的时候,伤口处竟然长出了鳞片。稍微一碰就流脓流水,痛苦难当。
他找遍了大夫也没能治好,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去求我奶奶。
我奶奶告诉他说,他砸的小庙里面供奉的是常仙三太奶,肯定是常三太奶发怒,所以在惩罚他。
在他苦苦哀求之下,我奶奶当天晚上关上门,给他跳了大神请了常仙,求三太奶的谅解。
说来也是奇怪,第2天早上他脸上的病就好了一半,又休养了两天,就彻底的好了。
人们都赞叹我奶奶的法术高的强,也都说白胜利这小子捡了一条命。可没有人知道,当天晚上他是答应了我奶奶两个条件的。
第一个条件就是,病好了之后赶紧离开刘家镇,20年后再回来。
第2个条件是,回来当年的农历十月初八的晚上,让他到西面的荒地里去,准备救走一个埋葬在地里的婴儿。
听他说到这儿,我猛的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