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从学会控梦之术以来,做的最靠近我的生命极限的一件事,我同时进入了多层的梦境,并且每一层梦境中的我,几乎都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在我收回所有梦境,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我整个人几乎虚脱了。我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老和尚赶紧把我搀扶了起来,弯下腰,抗在肩头,带我回了寺院。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两只耳朵只能听到一阵嗡嗡的声响。我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我感觉到天旋地转,只要一睁开眼睛,变回立刻觉得恶心,想要呕吐。
我的四肢完全瘫软,没了一丁点的力气。
此刻我觉得,我的大脑和我的身体仿佛已经分开,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我的思绪仍旧在游离。但这并不是我主观的在控制。反倒是我的意识,在带领着我,四处游荡。
很快,我耳朵里的噪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看似杂乱,却各有特点的声音,比如初冬的萧萧的风声,比如藏在树梢上那些鸟儿的呼吸声,泥土下,已经开始冬眠的动物那缓慢的心跳声。
当然,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好似有人在喃喃自语。
但我能看到的,却很简单,白色的光,到处都是白色的光。
那白光十分的明亮,但却很温和,一丁点都不耀眼。
白光照在我的身上,仿佛是母亲温柔的*。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这让我觉得很舒服。
我又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颗被深埋在泥土下面的种子,正在慢慢的舒展腰身,生根发芽,终于,我露出了地面,呼吸到了这世界上的空气,我觉得,我活了,作为一颗种子,我活了。
我猛的醒来,刚才虚幻中的一切,都不见了踪影。
我躺在一张床上,眼前是一间简单的屋子。
看屋子里的陈设,不像是寺庙。墙上挂着几张褶皱了的图画,上面是人体的结构图,旁边有一个柜子,柜子上凌乱的摆着一些药品。我身旁的炕边上,放着一个药箱和一个破旧的白大褂。
看样子,好像是一处诊所。
一个人走了进来,看着十分的眼熟,白先生?
没错,就是他,不过比我认识的白先生年轻了很多,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看了我一眼,面色冷峻,转身又离开了。
不对,我应该是在白泉寺的,这一定又是我的梦境。
果然,我收起梦境醒来,眼前变了模样。
我深处一个山沟,眼前到处都是浓绿,丛生的野草中零星的生长着一些柳树,柳树都不大,但树皮都很粗糙,看起来颇具沧桑。
柳树沟?
没错,这里正是柳树沟,正是我和青莲学习控梦之树的地方。我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天,所以眼前的一切颇为熟悉。
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山风吹过那些柳树发出的沙沙声。
看来我还是在梦里,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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