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愣住了,刚才,我亲手刺死了另外一个我,这令我茫然,无法分辨到底那个我才是第一层梦境、哪个才是第二层梦境的。但不管怎样,我毕竟还是我,只要我从梦境中醒来,梦里的我便不复存在。
但梁玉不一样。
这根绳子下面吊着蜡烛,正是我刚才探下第一层的时候做的。那么,上面提着绳子的,难道是另外一个梁玉?
梁玉不像自己这样能在梦境与现实中游走,那么,如果上面真的还有一个梁玉的话,哪一个才是真的?
我面临两个选择,我已经救出了一个梁玉,只要带着她,顺着白先生找到的地道,掏出这座大楼便可以了。不在琢磨楼里,是否还有一个梁玉。
但我相信,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会经常想起,这座大楼里,很有可能还有一个梁玉。
那会令我遗憾,遗憾是最长的痛苦。我的心会因此受到折磨。
第二种选择,是我不顾安危,爬到楼上去,看看上面的那个提着绳子的,到底是不是梁玉,如果不是,不管她是谁,都没必要与之争,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如果是,便把她也带走,到了外面,离开了鸿飞酒店,再做计议。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我觉得,如果我不上去看个明白,会觉得此行白来了。
于是我低头,趴在缝隙的边缘,对下面的白先生说:
“你先带她走,我再上去看看……”
“啊?看?还看啥啊?别折腾了,你已经刺伤那恶鬼了,要是等他们追上来,你就走不了了。快走吧……”
我摇了摇头,
“你先走,洞口给我留着,我一会就走……”
我没心思跟他多解释,说完之后,边站起身,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把木床挪了过来,又搬着桌子摆在了木床上,这样就足够高了。
就这样,我踩着桌子,爬了上去,从缝隙里探出了头。
这才发现,上面并没有人,绳子的一端,只是拴在一只女人的鞋子上。鞋子卡在桌子的一只脚上,所以才没滑下来。
我常常的舒了一口气,这样甚好,既然没有第二个梁玉,我也就放心了,这样免除了很多的麻烦。
我把绳子拽了过来,解下那只鞋子,借着楼上的灯光,仔细的端详。
这是一只女人的鞋子,鞋子小巧,手工惊喜,红色的鞋面,金丝线绣着牡丹。
看着这只鞋子,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到底是谁,把这只鞋子拴在绳子上的?
是梁玉?但这并没有必要,绳子的一端,始终是抓在梁玉手里的,即便是栓了鞋子,也只能是她做的,栓的也只能是她的鞋子。但我却并没注意到,她做过这样的举动。
或许是自己的慌张之中,没仔细看。
我想到。
于是我把鞋子揣进了怀里,这根绳子原本是我的腰带,我重新把他绑在了腰间。
这才原路返回,回到了一楼。
白先生已经带着梁玉走了,一楼的屋子里,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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